我到了後來幾乎要躲開任何與他有關的訊息,我怕每一次重新鼓起希望以後的再次失望。
一次又一次,希望落空,心真的不知道是傷透了,還是麻木了!
“這是他現在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樣子,我剛回國,還沒來得及找,那邊只能給查到這份照片了。”沈末從最後面的檔案袋裡掏出一張照片,輕輕放在我面前。
我知道我一低頭就能看到,卻不敢看。假裝自己面前沒有什麼照片,只有一張沈末信口胡來的嘴。
“你是信,還是不信?”他大概有點疑惑於我的反應,繼續問,“你要是不信,就當我沒費盡心機找來這些資料。你要是相信,就瞧一眼那人的樣子,然後咱們一起把他挖出來,是與不是,一問就知道了。”
我聽著他的話,真的,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卻不知如何應對。
“你沒勇氣看?”他忽然問,想了一會兒又說,“要不這樣,我去找到這個,問清楚再轉告給你,好不好?”
我心裡又矛盾又糾結,就在沈末準備拿起東西站起來就走的時候,我心突然定下來,最差的結局不過是再失望一次,我應該還承受得起。
我猛然站起來,一把按住他的手,拿起照放到眼前。
一看之下,我的疑惑更甚,照片裡這個人我不是不知道,是最新的合作的夥伴——程新!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怎麼?認識?”沈末問。
“認識。”我一字一頓的說,“是一個客戶,他最近在和我談廣告推廣的事。”
“那,你覺得……”沈末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我知道他的想法,接過來說:“從表面上來看,他絲毫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兒了,至於是不是裝的,我真看不出來。”
屋子裡靜極了,我沉默了半天繼續向沈末解釋:“他有過假裝失憶的經歷,上一次我也沒看出他是假裝的。”
“那就是說他有可能還是假裝?”沈末臉色一喜。
“不太像,這一次真的不太像,太自然了。”我冷靜的分析著。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忽然覺得怒氣頂到腦門蓋上了,看向沈末說:“如果他還是裝的,我覺得我會把他從我的人生中刪除掉瘋巫妖的實驗日誌。我不想要一個不管在什麼時候,才能冷靜地算好自己的得失,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人來照顧我和孩子。”
沈末站起來,轉過桌子走到我身邊,在我右後側坐下來,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說:“你還生氣,說明你對他還有感覺,只要你是這樣的反應,我就放心了。我最怕的是你的無動於衷,這樣的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我看向外面,三個孩子在院子裡玩得正歡,寬寬坐在小秋千上,元元和童童在後面推,地上他們鋪開了一張防潮墊子,一些樂高的玩具放在上面。陽光下,三人笑得開心快樂,眼睛裡都是純真。
“沈末,你說我是這樣下去好?還是費勁的去找所謂的過去和真愛好?”我抬頭問他。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話,表情明顯一怔,復又輕輕笑了笑說:“你是在說氣話吧。”
“不是,真的不是氣話。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總是在我適應一種新的生活狀態以後,他會突然出現?為什麼我們兩人走的每一步都地麼艱辛?或許,我們兩個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我輕聲說。
我可能真的是這幾年經歷有點太多,已經沒有勇氣去改變現在的狀態了。
沈末緊緊握住我的手,一對漂亮的眼睛看過來:“我尊重你的選擇,因為我對你只有照顧的權力,沒有建議權。但是,我想說一句,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你都要想一下,幾年或者幾十年以後,你會不會為這個決定覺得後悔。時間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