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流,趁現在還有精力折騰,做自己想做的,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傳到我腦海裡,打下深深的漣漪。我知道,他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點接受不了現在的狀況。在我接受了他的死亡以後,他又出現了?
“你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人就是何連成,畢竟手術前的那張臉傷得沒法看了,別說是你,就是他親媽來也要認一會兒。所以,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沈末補充說。
“謝謝,我知道了。”我動手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起來,拿在手裡問沈末,“這個,可以留給我嗎?容我仔細看看,想想。”
“沒問題,帶回來本來就是給你的。”沈末說。
我站起來,定了定神,終於沉穩地走向書架,把這一摞資料放到最高的一層,關上玻璃書櫃門。
“你對這個人瞭解多少?”他忽然問我。
“誰?”我問。
“程新,你的新合作伙伴。”他說。
我想了想,我對這個人的瞭解不是來自於報紙,就是來自於方慕晨的口述。於是搖了搖頭說,“瞭解不算多,只接觸過兩三次而已。不過他的表現也有點奇怪,總與我有熟悉感。”
我說不下去了,瑞在的一切都說明,這個人和何連成有著關聯,不管是從病歷來說,還是從他個人表現來說。
現在我需要做的是什麼?確認他的來歷?還是確認他的感受?確認他為什麼這麼做?
手裡的東西放下了,心裡的東西卻真的提了起來,想放都不知道安放在什麼地方。
沈末看著我輕笑幾聲,走過來,雙手扳住我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了,現在眼下比較著急的事是,今天中午吃什麼。孩子難得在家吃一頓午飯,你總要拿出做媽媽的樣子吧。”
020 解約
“嗯,是,日子得先過去下。”我這句話說得索然寡味。
沈末卻一下找到了話題,摸了一下口袋裡的錢包說:“走,咱們帶幾個小的去市場賣菜。這附近的菜場東西挺全的,只是大週末要不是再晚一會兒去,好的可就被人挑走了。”
我被他這麼一打岔,心思回來,想了想說:“好吧。”
現在我除了把這日子過下去,沒有第二個選擇。如果程新是何連成,他在假裝失憶,那不到他認為能說的時候,他絕對和我裝傻;如果他不是假失憶,我這樣跑過去問,不僅得不到任何東西,反而會讓他身後的人警惕起來;如果他不是何連成呢?我有什麼舉動,反而顯得可笑得像個女瘋子。
其實,今天知道的這個訊息,於我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
我不管知道了什麼,都是不能有舉動的。何連成在某些時候的冷靜和硬心腸,是我所不能企及的。
週末幾乎是在我的渾渾噩噩當中過去的,等我週一來到辦公室,看到那些急需處理的檔案,整個人才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驚醒過來。
在我糾結要不要去試探程新的時候,時間匆忙過了一週。
第二週一早,我就接到了三家小客戶的終止合同意向書。這三家客戶,每年涉及到的總金額不過五十多萬,但是同時解約,也不正常。
“林姐,這幾家確實是合同到期才解了藥,雙方都不用付違約金。”鄭海濤坐在我對面說。
“我知道。”我翻著手裡的解約書,想了想對他說,“馬上要過年了,準備一個客戶答謝會吧,有些內容需要展示給客戶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有能力做好他們產品和形象的宣傳。”
“那……”鄭海濤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他,他才又說:“那現在已經解約的,和有解約意向的那些還請嗎”
“一起請來,不管將來合作不合作,畢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