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擺了一下手,道,“沒事,我這不都安全回來了嗎?”
在宇文憲面前,“本宮”兩個字我說不出口。
一片雪花從樹枝上落了下來,輕輕的飄在空中,最後落在他的睫毛上。
太醫隨著敏敏踉踉蹌蹌的奔了過來,要為宇文憲把脈,他搖頭道,“我這不都沒事了嗎?回去吧。”
太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的憋得通紅,半天才道,“是,下官告退。”
宇文憲走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溼透。回到崇義宮,房間裡暖和極了,我脫掉鞋子,赤腳跳到了睡踏上。身上暖和起來,凍得麻木的腳漸漸恢復知覺之後,便覺得十分的癢,看來是凍瘡了。
我坐在踏上忍不住撓腳上瘙癢的地方,敏敏說會留疤,勸我忍忍,然後去拿藥膏為我塗抹。
我盯著自己的腳掌看,發現凍瘡的地方挨著長了三個小水泡,忍不住想去擠,剛擠破了兩個,藥膏便遞了過來,塗在腳上清清涼涼,很舒服,我問,“敏敏,這是什麼東西,還挺有用的。”
一抬頭卻對上了宇文邕的額頭,他竟然親自為我塗藥膏,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他皺眉道,“怎麼腳凍成這樣,明日讓司衣的女官做些厚的鞋子來。還有啊,以後若是癢,也不要再這麼用力的撓了,留疤就不好了。”
我聽他說這些話,覺得很意外,不知如何回應,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道,“知道了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道,“臣妾知道了,多謝皇上關心。”
他似乎剛洗了頭,雖然頭髮已經幹了,仍舊散發著清新的香味,和藥香混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他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觸到我的腳,暖暖的感覺。
他為我塗好藥,敏敏打來水幫他洗了手。
我以為他坐坐就會離開,沒想到卻央我陪他下象戲。
他以前頂不喜歡在我這裡待,即便被太后逼著留下來,也很少同我說話,現在突然這麼主動的與我交流,我還有些不太習慣。我想,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他會不會也有點喜歡我呢。當時在那個洞穴裡,我已經向他說明了自己的心意,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貝達擺好棋盤,我們便對弈起來。我赤著腳盤坐在踏上,宇文邕突然笑道,“單單下棋多沒意思,我們要賭點什麼。”
我眨了眨眼睛,問道,“賭什麼?”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讓我來想。我想了許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皇宮裡,什麼都不缺,我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良久,我靈光一現,道,“誰輸了,就欠對方一個要求如何。”
宇文邕眸色一深,道,“也好。”
我伸出拇指,道,“拉鉤,可不能反悔啊。”
他笑了笑,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子。我覺得既開心又緊張,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眼神移向棋盤。
宇文邕的棋藝很高,我們加起來挪了不過十個棋子,他就快要贏了。我緊緊盯著棋盤,希望找到什麼起死回生的法子來,抓耳撓腮半天,終於認清,此局必死無疑。
我遲遲沒有落子,最後一把趴在了棋盤上,一臉壞笑道,“這局不算,我們再玩一局。”
宇文邕含笑拾起茶盞,抿了幾口,沉默答應。
第二局,宇文邕明顯放水,故意讓我吞了三子,我這才勉強用了三十步贏他。
我知道自己耍賴,也不好意思提賭約的事情,他倒是沒怪我,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什麼要求。”
我一邊撓自己發癢的腳丫,一邊思索,想了半天,“嘖嘖”道,“我現在還想不起來,以後再說吧。我得好好留著這個要求,萬一以後犯了什麼殺頭的重罪,再用掉也不遲。”
夜深了,宇文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