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隋乂猛拍一掌,發揮出他那口不擇言的風格,“公子的話說的好,斯文人就該有斯文人的比試方式,哪像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居然趁著小爺沒帶幫手要以眾欺寡,有本事等我回去叫他個百八十個人來再幹!”
在場有不少人都在今日的詩會上見過隋乂,他那句突如其來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寒門士子中已然傳誦開來,遭到一些官家子弟嫉恨。雖說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這些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從不認為自己的詩詞落人下風,當場便要擺開擂臺再比一場,請敏郡主當裁判。
“劉小兄,他們比他們的,我們進去,看看我兩個小孫女的舞姿如何?”韓升誠邀道。
“求之不得。”劉愈一聽可以看到這對小姐妹的舞姿,那可比一群大老爺們比詩詞有趣多了。
隋乂想留住劉愈,一把拉著他的衣襟道:“劉兄臺,沒你……如何能贏?”
“自己惹來的麻煩自己解決。”劉愈可不願成眾矢之的,甩開他的手,與韓升一同走進棋間。
外面的熱鬧絲毫沒有因為柳麗孃的回房而變得減弱,相反,一場聲勢浩蕩的辯論會開始了。論題是這世間到底是歌舞昇平還是貧者無所依。
到場的官家公子佔了多數,他們的觀點近乎一致,只有零星幾個睿智的站在隋乂的一方。劉愈雖然人在房裡,卻也明白那敏郡主想聽的是隋乂等人的論點,有政治目的的人,重務實之人。
房間裡也其樂融融,韓升給劉愈倒了杯茶,對兩個小孫女吩咐道:“小婷,小藝,給劉公子表演一段讓其品評一下可好?”
一直跟劉愈對著幹的少女“哼!”一聲,帶著幾分俏皮的笑意道:“爺爺,我們才不要給這個瘋癲的人表演呢。”
韓升哈哈大笑道:“劉小兄,看來你很不討我兩個小孫女的歡喜哩。老朽中年喪子,視兩個小孫女為掌上明珠,從來都是依著她們,看來,你要自己想辦法了。”
“唉!老哥你都沒轍,我哪來的辦法。看來我人緣混的實在不咋地,還要為剛才的失禮在這裡給兩位姑娘賠罪。”劉愈起身行了一禮。
說話的少女似乎很滿意,抬起高傲的螓首笑道:“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就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能猜出我們姐妹,誰是姐姐,誰是妹妹,我們就跳舞給你看。”少女轉過頭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少女,那邊的少女也微笑著點頭算是同意她的安排。
韓升在一旁道:“哎呀,劉小兄,我這小孫女就是喜歡為難人,她們生的是一模一樣,又喜歡做同樣的裝扮,有時候可是連我都分辨不出她們誰是誰。你一個外人分辨起來就更困難了。”
小孫女?這是在有意提醒還是故意混淆?劉愈臉上一笑,指著跟她針鋒相對站在前面的少女道:“你是妹妹,她是姐姐,我說的可對?”
少女一撇嘴道:“你蒙的,蒙的話誰不會,怎麼也有一半的機會,除非你說出合理的理由,否則我們的賭約可不算。”
劉愈笑道:“剛才令祖父有言,你們姐妹自幼便要相互扶持成長,如此一來姐姐一定很照顧妹妹,剛才進門時,你衣服皺了都沒留意,是你姐姐幫你撫平的,可見你姐姐是個細心的人。而你呢,就有些任性了,說話得理便不讓人,可能是平日裡韓老哥和姐姐對你嬌縱慣了。”
“哈哈哈。”韓升大笑不止道,“劉小兄,你果真是觀察入微,婷兒啊,你可服了?”
“爺爺,人家……也不是很任性嘛。”少女有些不依,拉著韓升的服襟撒嬌道。
姐姐走上來,撫了下妹妹的頭道:“你啊,就是調皮,被劉公子一眼便瞧出來。”
被人當眾數落了一頓,少女對著劉愈皺了下鼻子,劉愈猜測出這是她的小習慣。韓升重新給劉愈引薦。姐姐名叫韓小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