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韓小婷,而今都是十六歲。
“二八年華貌比桃花,真是如花似畫的年歲,兩位韓小姐,是否要履行剛才的賭約,獻上一曲舞呢?”
韓小藝拉了一下不太樂意的妹妹一把,對劉愈欠身一禮,道:“這是自然,可惜沒有樂曲。”
韓升笑道:“隨便舞上一曲便可,劉公子不會見怪的。”
兩個姐妹一身男裝,舞起來未必會最美,劉愈期待起兩位少女身著霓裳翩遷起舞的場景,一定是美輪美奐。恰在此時,李糜跌跌撞撞地開門進來,打破了劉愈的美好憧憬。
“劉兄,劉兄,不行要敗了。你也知道隋老弟的學問,這等時候被那些公子哥辨的是啞口無言,你就作兩首詩,讓我帶出去應付一下。”
開啟的門傳來外面的嘈雜,對面的人氣勢囂張,一個個口若懸河,將天下說的是如何如何燦爛,一首首詩句佳作被掛在欄杆上,像是炫耀勝利的徽章。再看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都是灰頭土臉落敗公雞的模樣。偶爾說幾句,但因為沒有好的詩作,也被對面的氣勢壓了下去。
劉愈無可奈何道:“這一時間如何作詩?本來嘛,比試就有勝有負,輸了也不丟人。”
妹妹韓小婷皺皺鼻子道:“大才子,你不是很有學問嗎?那就作首詩讓外面的人信服,這樣我們姐妹也才會信服呢。”
不知為何,劉愈看到這對雙生姐妹花,腦海中登時浮現上詩句,一笑道:“兩位韓小姐,你們想不想用自己的詩才技驚四座呢?”
“劉公子,小女子和妹妹並不會作詩。”韓小藝微微頷首道。
劉愈作出請的手勢道:“那就要請兩位美麗的小姐為在下紅袖添香了。”
“嗯。”
韓小藝微笑著會意點頭。緩步輕蓮走過來,用硃砂墨研出紅色的墨汁,美人在畔,香風襲襲,劉愈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一首詩,將其交在韓小藝手上。
“公子這是……”
劉愈笑道:“我不喜歡嘈雜,有勞韓小姐代勞了。”
“不行,我也要。”韓小婷不落人後,快步跑過來。而劉愈便又似笑非笑用手指著桌上的墨,韓小婷伸了伸舌頭,拿起墨研起來。
劉愈提筆揮就,又一首簡簡單單的五言律詩呈於紙上。硃砂紅筆,一首詩一氣呵成。連韓升也忍不住細讀了幾遍,臉上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對小姐妹便各自捲起紙張,隨著李糜走出去。
“如此說來,今日的比試,便是我們勝了!敏公子,可否作一個最後的評判?”對面的人勝券在握氣焰更加囂張。描寫國泰昇平的詩句掛滿了一側的欄杆,而這面只有一兩首詩,也不出彩。相形見絀。
“誰說的!”韓小婷走到二樓扶欄前,朗聲道。
兩個小書童往那一站,雖不是國色天香,卻也能令百花黯然。在座的公子哥今日都是來看柳麗孃的,如今又遇上兩個如此俊俏的雙生花,更覺得不虛此行,指指點點。
“兩位想必是女子吧?”敏郡主上下打量著韓家姐妹,“不知……”
韓小婷有些氣惱道:“難道女子便不能出席,不可以作詩嗎?”說話間,她已經將手中的紙張開啟,一副血紅硃砂字呈現在眾人眼前。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
所有人一同讀了前三句,都覺得這是描寫歌舞昇平的句子,有些甚至臉上露出笑容,覺得這兩個動人的小女子要出糗了,但讀到最後一句,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農夫猶餓死。”
全場馬上響起了一片驚歎聲,這一首詩寥寥二十字。內容卻涵蓋不少,近乎每句話都帶著一層意思,令人忍不住要交頭接耳議論一番。
“取巧!”對面帶頭的公子哥,也就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