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竟是不拿正眼瞧謝安與荀正。
“可惡……這匹夫!”望著文欽離去的背影,荀正一臉憤怒,恨地咬牙不已。
“荀老哥好似不喜那位文大人?”謝安一臉好奇地試探問道。
荀正轉頭望了一眼謝安,猶豫一下,低聲說道,“老弟啊,做哥哥的也不瞞你,這廝與哥哥素有間隙,多番仗勢欺壓我衛尉寺,若不是之前孔大人護著,老哥恐怕……唉!”
謝安聞言一愣,不解問道,“老哥這話,小弟就聽不懂了,同為三尉之一,老哥何以這般忌憚那文欽?——他不過是多了一個太子太傅的虛職罷了!”
“咦?”荀正詫異地望著謝安,疑惑問道,“老弟莫不是不認得那廝?”
謝安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荀正恍然大悟,一面與謝安一同走入正陽門,一面低聲解釋道,“老弟啊,哥哥只是從三品,而老弟眼下,其實與正三品大獄寺卿無異……至於那文欽,那乃正二品大員,身兼數個要職!”
正二品?
那不是比舞還要高半階?
謝安一臉吃驚之色。
彷彿是看出了謝安心中的震驚,荀正低聲說道,“老弟以為宮中禁衛那是什麼?那正是冀京'四鎮'之一的'北軍',而此人,正是'北軍'主帥!”
“北……北軍?'背嵬軍'?”
“正是!”
“……”目瞪口呆地望著荀正半響,謝安恍然大悟。
怪不得朝廷素來只排程東軍、南軍、西軍這三支軍隊,至於北軍,除了三十年前大周天子李暨征討南唐一事以外,從未聽說過這支軍隊有調離京師、參與戰事的事,原來人家竟然是守衛宮廷的禁衛軍。
說白了,那文欽乃是四鎮之一,那可是與梁丘舞、呂公一個等級的人物,比起謝安、荀正,官位自然要高出不少。
想到這裡,謝安倒是來了興致,好奇問道,“老哥如何與那廝結怨?”
見謝安語氣明顯站在自己這一邊,荀正心中歡喜,也不隱瞞,如實說道,“老弟不知,本來我衛尉寺非但負責京師治安,皇宮外側宮殿的值防,亦歸我衛尉寺所有,北軍是負責守衛深宮,然而這些年,那廝多次上表啟奏陛下,說什麼我衛尉寺充其量也只能對付一些地痞無賴,不堪大用,將我衛尉寺趕出皇宮且不說,更要與老哥爭奪京師七門城防之職權……欺人太甚!——多虧梁丘公暗中相助,老哥這衛尉寺才不至於顏面大失!”
“咦?”謝安聽得一愣,古怪問道。“老哥與梁丘公相識?”
荀正聞言笑了笑,眨眨眼說道,“別看哥哥如今身穿文官補服,曾經亦是亦是率軍打過仗、剿過匪的武將哦!——至於梁丘公嘛,十七年前我大周征討南唐,哥哥可也是梁丘公馬前一員先鋒小將啊!”
嚯!
好傢伙!
謝安只聽得目瞪口呆。想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荀正竟然是屬於東公府梁丘家一系勢力的朝中大臣。
怪不得此人能夠自由出入東公府……
怪不得東軍佔了冀京西便門、德勝門這冀京九門之其二,衛尉寺卻絲毫怨言也無……
弄了半天,東軍竟然就是衛尉寺卿荀正的'孃家'……
我說這傢伙幹嘛一直對自己低聲下氣的……
心中恍然之餘,謝安倍感驚訝,他原以為東公府家道中落,只靠著'炎虎姬'梁丘舞撐起門面,如今看來,東公府背地裡的勢力,恐怕要比謝安所看到的強大地多。
想到這裡。謝安拱了拱手,笑著說道,“真是看不出來,老哥曾經竟然還是一員虎將!”說著,他帶著幾分揶揄之色,望了一眼荀正大腹便便的身材。
“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