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感覺到刀身之中有一種東西和 自己融入了一起。當時北落想,那必定是這把刀的靈魂吧?
北落放下刀,看著眼前熟悉的這一切,終於又回到納昆了,雖然只是在草原的邊緣,但 回到這裡之後他終於能安穩地睡上一覺,再也不去擔心會有人在自己睡夢中揮動武器,甚至 不擔心身邊帶著的那個心智不全的變態諾伊會做出什麼樣出格的事情。總之是回來了,走了 多少路,繞了多少小道,本應該是一頭餓狼,但回來的一路上卻像是拼命逃竄,一刻都不 願意停歇下來的山羊。
不過北陸真的在山道之上見過山羊了,第一次見到山羊,模樣和草原上的綿羊太不一樣 了。不過唯一不同的便是,山羊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還會用盡最後的力氣,利用自己頭上 的羊角做一次攻擊,不像是溫順的綿羊只會等待死亡的來臨。
如果真的必須變成一隻羊,那我也要成為一隻有利角的山羊。
北落盯著手中的碑冥刀想,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踏上通往鷹堡城門的那條大道時,卻 意外地發現了站在城門口的焚皇。焚皇看到他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後向他張開了雙 臂,這裡草原上平日常見的禮儀,那一刻在北落的眼中卻顯得那樣那樣的沉重。這雙臂本應 該擁抱的不單單是自己,還有麾下那幾十名精銳虎賁鬼泣,可如今他們都成為了遊蕩在 江中平原的鬼魂,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生長的家鄉。
北落雙膝跪地,對著焚皇長拜了下去,低著頭,額頭緊緊地挨著面前那條通往鷹堡的大 道上,但身子依然還在江中的土地之上。最終在焚皇快步走到他跟前來的時候,他深深地吻 了吻面前那條大道,隨後才抬起頭來,輕聲道:“陛下,請賜我死罪”
焚皇卻搖頭道:“不,我要封賞你,因為你是我們納昆最偉大的武士”
北落愣住了,隨後又看到了在焚皇身後不遠處還穿著一身青黑色盔甲的阿木雷,阿木雷 雙手交叉,放在自己雙肩,向自己行禮。
太好了,阿木雷還活著,至少他還活著。北落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天旋地轉,隨後暈 倒過去,而身旁的馬上卻是早已經暈過去的諾伊。
北落甦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獸骨床之上。
獸骨床是納昆風刃部落利用草原上野獸的肋骨所製作,能睡此床的人代表著地 位尊貴,而這張的床在整個納昆都沒有幾張,都至少是能進入焚皇內殿與其儀式的王爺 才能擁有,而北落本還不算貴族,只是一名焚皇帳下的大將,且從前都是在殿前聽命,還無 法進入內殿議事,睡在此床之上,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當北落從床上爬起來,揭開獸骨床周圍的幔帳時,卻發現獸骨床竟然放在 天焚殿之內而在床邊不遠處,便是那張放著巨鷹之骨的占卜石臺,旁邊坐著正在飲酒的 分換和大祭司阿克蘇。
焚皇見北落已醒,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在石臺邊上,但北落卻“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趴下道:“我本是待罪之人,怎能享受陛下如天高般的禮遇”
焚皇起身,走到北落面前,將他扶起,隨後雙手按在他的肩上道:“我說過,你是我們 納昆最偉大的武士,你應該享受此等殊榮,雖然如今你還沒有得到風刃部落貴族的認可,但 在我心目之中,你已經與幾位王爺相同。”
背對著他們的阿克蘇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幸好這是在天焚殿,如果要換個其他地 方,被旁人聽見,傳了出去,傳到那幾位王爺耳朵中,又少不了一場面見焚皇之後的唇槍 舌戰。若不是焚皇稱帝之時,那幾位在風刃部落中地位崇高的貴族完全贊同,他們也不會被 冊封成為王爺,說不定現在屍骨早就被扔在草原的某個地方喂狼去了。不過焚皇雖然擁有虎 賁騎,但強大的戰士還得靠著從風刃部落之中挑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