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行禮退下,大步離開天焚殿,向外走去。
等北落的身影消失在天焚殿大門後,阿克蘇這才點頭道:“是個好將領,可以委以重任 。”
焚皇卻是一笑,問道:“是嗎?”
“嗯。”阿克蘇點頭,“這樣的人不會徇私結黨,更不會隨意聽信謠言,被人鼓動,一 個懂得尊重敵人的將領,必定更懂得尊敬自己的主子。”
焚皇笑笑,大口地喝完杯子酒,不再說話,也伸手拿了一塊鷹骨放在手中,隨後問:“ 大祭司,那反字軍已經開始攻打武都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揮軍攻打建州城?”
阿克蘇扔了五塊鷹骨在石臺上,說:“至少五天之後,我的探子已經在武都城周圍潛伏 著,隨時查探戰況,只要戰況一陷入膠著,我們便可以立刻發兵建州。”
“五天?要陷入膠著至少十天半月的時間。”
“那可不一定,一面是死守,一面是強攻,據我的探子飛鷹回報,第一天戰況就異常慘 烈,宋一方可是折了大概五萬餘人。”
焚皇一驚:“什麼?五萬?”
阿克蘇點頭道:“對,五萬,是武都城中守軍傷亡的數倍,不過這都在我意料之中,想 那反字軍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除了從前招降的那些大滝降軍之外,其他的都是沒有受過正 規訓練的百姓,和民兵無疑,只管衝鋒,一旦陷入苦戰就頓時慌亂。再看那武都城,城牆 高聳,一般的雲梯根本搭建不上,那反字軍都是使用了雲梯車加高,但幾乎沒有用,因為城 外早就佈下了陷阱,陷馬坑、落車井等等應有盡有,你說宋一方怎麼攻打?況且,據我探子 抓到的一名反字軍步卒說……”
說到這阿克蘇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看這焚皇,焚皇也不著急,也不問,兩人忽然就陷入 了沉默之中。
天焚殿之下,寬大的走廊之中,兩旁的穿著青黑色盔甲的虎賁近衛向從身邊走過的北落 行禮,北落微微點頭,將右手按在肩頭算是還禮,走了沒多久,就在拐角處伸出走廊外的一 個平臺上發現了站在那的阿木雷。
阿木雷本面無表情的臉,在看到北落之後浮現出了笑容,北落也笑笑,走向阿木雷,兩 人擁抱在一起。他們是一起活著從江中回來的虎賁鬼泣,雖然身份有別,但畢竟都是一同經 歷過生死的戰友,況且北落平日內本就對自己的部下沒有任何架子。
北落看著阿木雷黝黑的臉,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我本以為你也 戰死了”
阿木雷苦笑道:“本差點就死了,若不是那人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經死在了武都東山之 中,就可惜了那匹隨我很久的鬼馬。”
北落道:“武士的最高榮譽就是死在戰場之上,而鬼馬的榮譽也是一樣,不必惋惜,不 過你說的那手下留情之人到底是誰?”
阿木雷道:“我聽那謀臣稱呼他為卦衣,那夜他獨自一人上了東山,恰巧我在斷後,就 被他用計擒獲。”
“哦?”北落問,“那人什麼模樣?又用什麼辦法擒獲的你?”
“那人穿著黑衣軟護甲,看樣子應該是斥候的打扮,手持一把黑色的長刀。”
阿木雷說到這,北落忙問:“是否是刀鞘、刀柄都是通黑的長刀?”
阿木雷忙點頭:“是統領也見過?”
北落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見過,不僅僅是見過,在小隊中計全軍覆沒之後,他 就已經截了糧隊,並且還放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