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彥看著他態度如此堅決,心裡再是腹誹也沒說出來。待將血跡清理差不多後,從一邊的櫃子上翻出一隻灰不溜秋的足有手掌那麼高的瓶子。言一彥拔掉軟木的瓶塞後,斜著瓶子就往那傷口上倒。7。白色的藥粉跟鬆散的雪團一樣簌簌落下,沈蝶菸頭上的那可還是沒止住血的傷口很快就沒埋的看不到了。濮陽宗政看他動作有些粗魯,伸手搶過藥瓶。
“也沒什麼大事,這傷你在春望城裡隨便抓位醫官就解決了,你跑這麼遠,血還白白流了多少,何必……”言一彥這話還沒說話,眼睛瞄到濮陽宗政的臉上後就閉上了嘴。
“她什麼時候能醒?”
“不好說,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你別太擔心,我保證她沒事。她這是怎麼了,你們兩人吵架你忍一忍也就罷了,怎麼能動手。別說是她,這十三殿中有誰能受得了你的一招半式的。4。”言一彥不愧是成過親的人,說話都向著姑娘家。他一邊以過來人的身份說著一邊從收藏藥的櫃子中掏出好些個瓶瓶罐罐,用一塊同樣灰不溜秋的布給包住了。
“這是藥,一天上藥兩次,其餘的也就沒有什麼了,別的我不說你也該知道的,也就是補一補調養一番。下次千萬要想想後果在動手。”
“不是我傷的她。”濮陽宗政有些苦澀的說。
言一彥聽了這話反倒做出更加吃驚的模樣,只差指著濮陽宗政的臉說:“你莫不是要強佔人家的便宜,結果人家姑娘抵死不從想自我了斷了吧。”說吧,還嘖嘖舌。
雖說原因並不是這樣,但濮陽宗政還是忍不住想起的那日的強吻:“是別的別的樓裡的幾個不要命的女人。”
言一彥聽了這話也就明白了大概,看這濮陽宗政有些鐵青的臉色就說:“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辦,你別隻為了她除掉了現在的麻煩卻又埋了別的禍根。”
“你這是什麼意思?”濮陽宗政懷裡一直抱著沈蝶煙,一隻手則一直護著她的傷口。
言一彥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你說你別的地方挺聰明挺有能耐的,怎麼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沒轍了。不曉得如何討好人家,不明白姑娘心裡想的是什麼。這下可好了,讓你一次就學了個通透。你想想看,那些女人為何要找她的麻煩,還不是因為你。如今你再為了她這麼一刀切下去,難道就不怕埋下什麼隱患麼?”
言一彥說的雖然有些玄虛,但濮陽宗政卻知道這是他的切膚之痛。前些年,他獨寵言夫人,彥攬殿中的姬妾自然憤恨,逮著機會整治欺辱言夫人一番。言一彥大怒後將挑起事端的幾人扔到獸園餵了血狼。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了,哪知此事後來竟差點害死了言夫人。
濮陽宗政聽了這話,自然不敢不放在了心上。
進殿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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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煙安安靜靜的躺在濮陽宗政的懷中,乖巧的讓人心動。羽毛般豐盈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落下淡淡的青色影子。濮陽宗政忍不住湊過去,將自己的唇輕輕壓在她隱隱約約能看到青紅色血管的脆弱眼皮之上。
肌膚上的接觸,既清晰又溫暖。他微微張開口,舌尖探出,沿著她眉眼溫和的輪廓細細的描畫。
濮陽宗政的吻輕的像是龍潛月的小雪,細細碎碎的落在沈蝶煙柔軟的肌膚上。先是能描出形狀的眼睛,然後是光滑的額心,一路向下,慢慢的吻到小巧的鼻尖,下陷的人中,最後停在依舊蒼白的唇上。
有些涼,濮陽宗政覺得自己的唇,就像是貼在初春的寺蝶湖未化開的冰面上。4。寺蝶湖——煙兒,連這裡的一片湖水都刻上了你的名字,更何況是我的心。
沈蝶煙的唇軟的教人心醉,濮陽宗政的吻也越綿長豔麗。他用舌尖慢慢撬開了沈蝶煙的雙唇,並不長驅直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