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細看,一眼就能看到衛溪身上很多青紫傷痕,臉也腫了,比起臉被打腫,衛溪瞬間臉變得慘白,全身顫抖蜷縮成一團的樣子更讓譚允文疼惜和擔心。
譚允文看向周延的眼神像是冰冷的火焰,沒有溫度,卻是要燃燒盡一切一樣。周延被甩到地上,半爬起來對上譚允文的眼神,一向心粗氣勢大的他也被嚇得全身發冷,別說原來還有的慾望,此時跌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彈,覺得平時最為溫和的譚叔叔此時比他自己老爸還讓人害怕。
衛溪被嚇得臉色慘白,比起剛剛被周延欺負,這樣□著身體被譚允文看著更讓他害怕,害怕譚先生從此就覺得自己很下賤,害怕他再不正眼看自己。
衛溪恨不得自己此時就消失不見了,就不用遭受譚先生的目光。
“別怕,沒事了!別怕!”譚允文輕輕地安慰著,看著衛溪,像看一個易破的夢,眼光中帶著歉疚和疼惜,坐在床邊將衛溪手上的束縛解開,由於著急還有他從沒有遭受過的害怕讓他手抖地厲害,怎麼也解不開周延順手打的結,譚允文看衛溪閉了眼睛在發抖,才意識到問題所在,馬上扯過毯子蓋在衛溪身上,用力拉扯著直接將那條褲子扯開了口子,之後才將衛溪手上的捆綁解開。
“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譚允文看衛溪手腕上的勒傷還有身上也有青紫,即使不能去醫院看病,也應該上藥。
周延坐在地上看著譚允文對衛溪這般好,就覺得不正常,反倒愣愣地看著不知道走為上策。
譚允文走到周延身前,居高臨下冷眼看他,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一巴掌甩到他臉上,這一巴掌比衛溪的那巴掌結實多了,一巴掌過後臉上立馬腫了起來,“別以為你是周家長孫我就不能打你了!”
周延還真沒想過譚允文會打他,以為剛剛把他甩到地上已經是極限了。被打之後剛剛的那點愧疚就消了下去,扭脾氣上來,掙扎著要從譚允文手中脫手。想他在家,除了他老爸就沒人敢管他了,雖然譚允文是長輩,但也不能這樣打他。
“你他媽的放手,你憑什麼管我!僅僅是碰了你們家的家庭教師而已,他又不是你的馬子,再說,即使是你的馬子,我還沒得到手呢!你兇什麼!”周延大罵著,被譚允文抓著的手被捏得越來越痛,骨頭都像要被折斷了一樣,但是,他可不會服輸,動起腳來想用體術。
“我憑什麼管你,我不憑什麼管你!不是看在你姓周的份上,你今天就不要想走出這扇門。”譚允文的話語極緩又極冷,周延伸出腳來踢他,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在周延伸出來的小腿上,周延痛叫一聲腳軟下去,被他拖出了房間。
周延沒想到譚允文平時不動聲色居然有功夫,小腿被踢了一腳就痛得眼前發黑,他懷疑骨頭是不是被踢斷了,整隻腳痛得沒有辦法沾地。不過,越是痛,他越是大罵,“我爸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十倍還給你。看你平時道貌儼然,其實你才最齷齪,你自己對家裡的小教師懷了骯髒心思,一大把年紀了,想玩弄小男孩兒,卻不讓別人碰了……嗚嗚……”
周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路越罵越難聽,然後就被譚允文抽出手帕堵上了嘴,周延用沒被抓住的手去扯手帕出來,那手卻被譚允文一把抓住,沒有任何感覺手就使不上力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被譚允文擰脫了臼,他雙眼冒火恨恨地瞪著譚允文,想罵他卻因為嘴被堵上了罵不出來,怒氣憋得他額頭上青筋直冒,臉上通紅冒汗,譚允文和衛溪一人一巴掌正好兩邊臉的手掌印子對稱了,只是一邊腫地高一些,他這個樣子又悽慘又搞笑,只是,沒有人來觀賞,即使有人來觀賞,估計也沒人能笑得出來。
從樓梯上拖下去,譚允文一把將周延扔到地上,傷腿被撞到,痛得周延只打顫,想痛叫又叫不出。
“你要是再敢對衛溪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