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立覺得說了這些話之後心裡的鬱氣消散了不少,做惡人就該付出惡人的代價,害得她妹妹失去了肚子裡的骨肉,就該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國立的妻子,秦文月的大嫂也是個保守的人,穿著立領小襖繫著繡花裙子,端莊的坐著語氣裡透出濃濃的悲涼:”你想離婚你哥哥和我都是支援的,但張家不會放你走,他們不能損失掉我們這個強有力的後援,而且祖父,你是知道的,最愛講那些忠貞不二的話,他是怎麼也不會同意的,但你放心有你哥哥在,一定會給你出氣的,閆家算個什麼東西,放在祖父的手裡,她就是想侍候你也不夠資格,張靖南瞎了眼了才會看上她,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能幫你搞垮閆家!”
說到後來她也憤慨了起來。
秦文月的眼裡透出灰敗的光:”為難她做什麼,即使沒有她也會有別人,張靖南說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娶我也不過是為了我身後的秦家。”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秦文月又沉默了下來,緊緊的閉著眼,好像將要死了一樣,秦文月的嫂子嚇了一跳,一把握住了秦文月冰涼的手:”你在等等,說不定就有辦法幫你脫離了這個苦海,你是知道你哥哥的,他無論如何都會幫你的!”
秦文月的眼裡露出幾點希冀的光,但又很快的熄滅,她閉上了眼呼吸很輕,就好像已經死掉了一樣。
韋斯特酒店的舞會上,王嬌看見了閆英,燙著一頭波浪捲髮塗著紅唇優雅的同英國人交談,看起來十分顯眼又引人注目。
王嬌哼了一聲端著酒杯走了過去:”閆小姐什麼時候來的?誰邀請的你?”
閆英的笑容在臉上僵了半秒,很快又自若的微笑起來:”王小姐還沒進門就幫未來的嫂子在說話嗎?不過也總該看清楚誰優誰劣在開口吧?”
王嬌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真是太有趣了,一個小三也配和別人談優劣,因為你一個幼小的生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作惡多端的人都要遭報應的!一個男人能輕易的為你變心,那他有一日也會因為別人變心而拋棄你,偷來的東西最終都長久不了!”
就好像是個可怕的咒語,在訴說著未來最可怕又讓人不想思考的情景,閆英差一點將酒杯裡的酒潑出去。
張浩南走了過來,摟住了王嬌的腰:”家裡有一些事情,今天的舞會就到此結束吧。”
王嬌應和的道:“不用看到某些人那噁心的臉龐,那簡直是太好了!”
一面說著偎依著張浩南揚長而去。
張浩南看了一眼王嬌:”何必和她就這樣撕破臉。”
“我控制不住。”
張浩南嘆息了一聲:”行了,別生氣了,她只要進了門,我母親自會收拾她的,不會有她什麼好果子吃。”
王嬌撓了撓頭,低聲道:”說真的,其實我更想罵你哥。”
張浩南看了看王嬌,又轉過了頭:”那我奉勸你謹慎一點,說不定到時候他還手的時候我不會幫你。”
“不是吧,你哥還打女人?”
“惹急了自然就動手了。”
黎川提了爐子上的水壺將熱水注進了茶杯裡,茶葉就在水裡翻滾了起來,一直到水滿的溢位,張勝南看了一眼黎川,垂下眼道:”在想什麼心事嗎?”
黎川看了一眼流滿了桌子的水:”我在想文月姐怎麼忽然就流產了,太可惜了。”
“是嗎?聽說文月姐在出事之前和你見過一面。”
黎川渾身緊繃,戒備的看了一眼張勝南那看似幽深卻又好像很清澈的眼,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勝南先開了口:”我累了,要休息了,你陪我吧。”
黎川卻起身披著大衣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