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爽不了幾天了。”
魏桓子恍然大悟,也割給智伯一塊萬戶規模的領地。
智伯連要兩塊地都順利到手,佔便宜上了癮, 調頭又向趙氏家族的趙襄子要地,並且一要就是兩塊。但趙襄子可不是一般人,雖然他也是被他爹趙簡子選出來的趙氏家族繼承人,可趙簡子在選擇繼承人方面可比智伯的老爹智宣子聰明多了。
趙簡子選繼承人的時候,有兩個候選人。一個年長,叫伯魯;一個年幼,叫無恤。趙簡子也不知道該選誰好。
一次,趙簡子對兒子們說,他把寶符藏在常山(今河北曲陽西北)上,誰先得到有賞。其他人回來都說找不到。只有無恤回來說,“我拿到了。”趙簡子看他空著手,就問他寶符在那兒?
無恤豪氣沖天地說道,“站在常山頂峰就可以看到代國,如果能吞併代國,這就是我們趙氏家族最大的寶。”趙簡子暗暗點頭。
又有一次,他把伯魯和無恤兩個叫過來,每人發了一塊竹簡。竹簡上寫著他平常教育兒子們的一些訓導詞。然後,趙簡子對兒子們只說了一句,“給我牢牢記住。”就讓他們下去了。
過了三年,趙簡子冷不丁把倆人叫過來考察竹簡上的訓導詞。結果,伯魯一問三不知,竹簡上的內容一條也說不上來。趙簡子再問竹簡的下落,伯魯已經弄丟了。
但無恤就不一樣,他對訓導詞滾瓜爛熟。趙簡子一問竹簡下落,他隨手就把竹簡從袖子裡取出來了。可見,這三年來,他隨身攜帶,時時不離左右。於是,趙簡子對無恤大加讚賞。他認為無恤既有雄圖大略,為人也勤勉謹慎,完全可以成為趙氏的未來領袖。
於是他就把無恤立為繼承人。無恤,就是後來的趙襄子。
面對智伯的貪婪,趙襄子不但不退縮,而且口氣強硬,“先人留下的領土,憑什麼給你!”
智伯大怒,強迫韓、魏兩家一起出兵攻打趙氏家族。
趙襄子不敵,倉惶出逃。惶惶然之間,他記起父親的臨終遺言,連忙退兵晉陽。這個晉陽城可非同小可。
它是趙襄子的父錢趙簡子生前派心腹大臣董安於精心選址建造的,依山臨水,固若金湯。城建好以後,趙簡子又特地選派尹鐸前往晉陽鎮守。
這個尹鐸也非比尋常。臨行前,尹鐸故意向趙簡子請示,“您讓我去晉陽,是準備讓我在那兒大肆搜刮民財呢?還是準備讓我把那兒變成您趙氏一族的終極堡壘?”
“當然是堡壘啦!”
“那好,我明白了。”
尹鐸一拜而去。
到了晉陽城以後,尹鐸故意向上少報戶數,以減輕賦稅,從而使民心歸附,然後又聚草屯糧,進一步鞏固城防,真的把晉陽治理成趙氏家族在亂世之中的終極堡壘。
因此,趙簡子臨終時特意對趙無恤(趙襄子)說道,“一旦國家有難,千萬不要嫌尹鐸地位不高,更不要嫌晉陽路遠,只有那兒才是我們趙氏家族的保全之所。”
趙襄子剛剛退到晉陽,智、韓、魏三家就追殺過來,把晉陽城團團圍住。
三家雖然兵力上有絕對優勢,可是晉陽不但城防堅固,而且萬眾一心士氣高昂。三家久攻不下。智伯急得繞著晉陽團團轉,可就是沒有辦法。
正在狗咬刺蝟無法下口的時候,智伯在又一次繞著晉陽兜圈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晉陽城的致命弱點。
晉陽,它的地勢太低了!
智伯立刻下令挖渠築壩,引晉水灌晉陽。
即便大水圍困,晉陽仍然又堅持了一年多。
但是,大水眼看著已經離城牆牆頭不遠了。晉陽城內,連百姓家裡的灶臺都被水泡塌了。多虧尹鐸平日對百姓非常寬厚,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對趙家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