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了,有個醫術問題想諮詢下。”但立馬轉念想到這個店主唯錢是命的樣兒,根本沒啥醫德。“算了,我還有事情……”
“別別別啊——”店主立馬攔住宛蘭,奸笑道:“有啥問題儘管問!還沒啥我不知道的。”一邊說一邊一邊用他賊溜溜的眼珠子在宛蘭的荷包處轉悠。
宛蘭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了。“我有個——嗯——有個朋友啦,他有中毒的跡象,在飲食上要注意什麼好呢?”
“這個——我還是親自探查下,對症下藥就行了……”
“這不用了,藥已經開好了。”宛蘭急忙晃了晃手上的藥包。他這德性,才不指望他能看病,不害死人就不錯了。
店主失望的哦了一聲,“飲食上嘛,最起碼清淡一點,那種油性太多,例如爆炒的還是戒口吧!”
這算是什麼解答啊,還不如不說呢!宛蘭發覺到店主的眼睛再次咪成錢樣了,她搖搖頭,再從荷包掏點錢打賞下。“還有你別到處宣揚嚼舌根,小心嘴巴爛掉!”
店主激動不已,雙手緊緊的託著錢,不住答應宛蘭這等貴客的要求,之後小心的塞進口袋裡,恭恭敬敬,彎腰低頭的請財神離去。
從這臭氣熏天的藥店出來,宛蘭撥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省的再和這店主有瓜葛。
宛蘭沿著街道,穿梭過往行人,心裡想著如何應對蔣家。首先喝藥是個難題,跟大夫人他們說肯定行不通了,倒不如偷偷的開小灶煎熬另一付湯藥。接下來,那個無良的店主說多吃些清淡的,這個好辦,畢竟油性大的食物不多,注意下就好,多喝點湯多吃點蔬菜。哦對了,吃完海鮮別吃水果了,免得又產生細微的毒物。
宛蘭思考了半天,就決定如此操辦,看著手裡的藥包,嘆了口氣,將其塞進包袱裡,壓扁一點,別惹得他們懷疑了。抬頭一看,徹底石化了。
“咦——我怎麼走到這兒了!”
這是城的最南邊。又是這個熟悉的地方啊,自己再次情不自禁的故地重遊了。只是在那熟悉的轉角,卻不見熟悉的人影了。
“尋——千——億”
宛蘭腦海中再次想起他長衣翩翩,儒雅卻迂腐的樣子,又不斷回放他們相處的片段——騎馬的時候,掉入洞穴的時候,還是去救助老婆婆的時候,都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回憶啊!
過去已成往昔,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回頭,只能嘆息時光的蹉跎。
“尋千億,我們這輩子,就這麼陰差陽錯了嗎?”
“尋千億,難道我們真沒再見面的可能性了嗎?”
除了心中不斷迴盪的吶喊,誰人能聽到,何人能感知?大家都只是匆匆的看客罷了。如同電影慣用的拍攝手法,將兩束聚光燈照在兩主角身上,旁邊流動的人群進行暗化模糊處理,但在這片場裡,也許真的註定宛蘭一個獨角。
下午時分,宛蘭走回了蔣府。儘管還是豔陽高照,但仍然感覺到府上透露出來的寒風凜冽之感。有誰會相信如此莊嚴肅穆的蔣府,裡面藏了不知多少的陰謀。投毒,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宛蘭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走進這個大門,彷彿這就是一個血口,咀嚼著進來所有的弱者們。
一路上下人都主動的跟宛蘭打招呼,她只是微微一笑,沿著走廊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所幸這路上沒有碰到老爺他們,不然又要囉嗦半天。不過事後還是要去拜訪下的,以示禮貌。
“二少爺,藥已經熬好了,你趁熱喝了吧。”
宛蘭一開門,正聽到葭兒勸蔣堂服藥。這還了得!宛蘭繞過廳,衝進房間,見蔣堂正準備喝下之時,大驚失色,衝過去一把推翻那藥,摔得碗掉在地上咚咚作響,藥汁灑滿了一地。
蔣堂又是驚喜又是驚訝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