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好,過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道:“素兒,你——你怎麼回——回來了?我……”
葭兒杵在一旁,臉紅了半晌,“少夫人,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宛蘭寬慰她:“沒事沒事,我太心急了,實在不好意。哦對了,為什麼這藥現在才送來,不都是飯後喝的嗎?”
葭兒撿起地上的碗,用抹布將地上擦拭乾淨,起身回話:“今天蔣大少爺與衛公子從外面狩獵,回來得有些晚,因而吃飯時間比平常晚半個多時辰。還有——我……我自己,也誤了些時辰……”說道後面,葭兒臉漲紅了。
“這不要緊的。好啦——我不會責怪你的。”宛蘭將手搭在葭兒的肩上,給她安心。
葭兒收拾了一番,將門掩好離去了。房間就剩下他們二人了。蔣堂明顯還是處在剛才的狀態,久久不說話,房間一時靜悄悄的。
“你想說什麼嘛!別老是發呆啊!”宛蘭受不住這種尷尬,渾身不自在的很。
“素兒,你——不是說,明日或者之後回來嗎?怎麼那麼快。不過這正合我意,我在家都悶壞了,都沒有人與我聊天。”蔣堂拉住宛蘭的手,只是為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呸!要是單純為了你解悶,我才不會馬上回府咧!你啊——想太多啦——”宛蘭俏皮的用食指戳了戳蔣堂的額頭。
蔣堂笑了笑,說道:“不為了我,你又何必著急回來?我的確想得很多,做夢都是你的影子啊!”
“行了,別說這些肉麻的話,我都噁心死了。”宛蘭坐在**上,轉而嚴肅的說道:“你攤上大事兒啦!這藥確實有問題。”
“咳咳咳——”蔣堂氣得直咳嗽,大聲說道:“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這藥沒有問題才怪事!”
“噓——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宛蘭趕忙讓他安靜一些,之後便把這藥與食物相剋致毒的事,自己對投毒的看法,以及衛良信與那藥店店主提及的黑影都一股腦兒說出來。不知說了多久,直把蔣堂聽得發愣。
“這也是我為什麼一進門就打翻這藥的原因了。”宛蘭喝了口茶,潤潤乾啞不已的嗓子。
蔣堂倒吸了一口寒氣,“沒想到如此複雜嚴重!居然有人能想出相剋致毒之法來禍害於我。用了大半年沒人發覺,這果然‘高明’。”
“你第一次發病是什麼情況啊?”宛蘭想著能不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蔣堂思考了半天,回答道:“我記得——大半年前,我得了發燒,原本家裡打算請一個巫醫,只是大夫人覺得這種小病還是請個疾醫穩妥些。之後,我吃了幾服藥,我愈發覺得下肢無力,幾乎下不來**。娘急著去找巫醫,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把我治好。再前一個月吧,大夫人提出沖喜這一說,我娘也半信半疑,答應了這一做法。”
“怎麼又是與大夫人有牽連啊!”宛蘭指出了一個疑點。
“咳咳咳——所以我才說,大夫人絕對是要害我的。她巴不得我死去,好將爹偌大的家產佔為己有。咳咳咳——我想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樣,她一定是在那次我發病的時候,將毒物放進藥中要我喝下,後期改為相剋致毒來維持毒性。咳咳咳咳——這大夫人,鐵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平靜一下。”宛蘭給他端了碗水,讓他靜靜神,“大夫人是有重大的嫌疑,可是時隔太久了,沒有任何證據留下,你告發也沒用。還有我之前提及的那個黑影,他到底想幹嘛,會不會是他在下陰謀?”
“八成是大夫人派來搗亂的。看來蔣府日後定有一場災難啦。”蔣堂憤恨的說著。
宛蘭不置可否,這陰謀藏在蔣府太深了,投毒一事只是剛發現的冰山一角,那黑影會不會與這事有關,還是準備醞釀另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正如他所說,蔣府日後必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