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吧?繡球姐姐,你應該見過。”
“見是見過……”
“那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姐姐慘死的模樣她至今不能淡忘,休想用意外兩個字掩蓋罪行。
“好像是……掉進了湖裡。”
“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湖裡?”她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
“都說是昌平郡主的鬼魂作祟。”繡球無可奈何地道。
“昌平郡主的鬼魂?”這說法倒是新鮮,可惜她一向不信怪力亂神。如果姐姐真是被謀害的,那麼兇手只會是人!
“對啊,昌平郡主當年跟咱們爺兒可恩愛了,可惜她紅顏薄命,不能跟咱們爺兒白頭偕老,於是就嫉妒爺身邊的女子,化身厲鬼將她們一一除去!”繡球說得煞有其事,“據說,那日新夫人在水邊玩耍,好端端的就掉進湖裡淹死了,準是昌平郡主的鬼魂將她拖下去的!”
“真的嗎?”沈小意蹙眉,半晌不出聲。
“唉,我跟你嚼這些舌根幹什麼,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繡球責怪了自己一番,“總之,你長得這麼漂亮,還是少接近爺兒為妙,萬一被他看上,昌平郡主的鬼魂不會放過你的!”
“爺兒是天下第一首富,什麼美女沒見過,哪會看上我啊!”她從容一笑。
“我覺得你很漂亮,比剛去世的新夫人還要漂亮。爺兒會看上新夫人,說不定也會看上你。”繡球盯著她的臉叮嚀,“還是小心為妙。”
“多謝姐姐提醒。”沈小意微微屈膝,以示感激。
繡球揮揮手,示意她不必多禮,轉身離去。
清晨的鳥兒在樹枝上啾啾鳴叫著,透過綠葉,初升的太陽綻放出像泉水那般溫和的光芒。
沈小意拿起掃帚,開始掃除地上的微塵。
這座庭院,是戚瑜的書房所在,每日午時,他在外邊忙完商務,便會到此整理帳目。
沈小意決定慢慢清掃,直到撞見他為止。
她冒充父母雙亡的孤女到戚府當丫鬟,為的就是查清姐姐死亡的真相。
倘若他真是害死姐姐的兇手,她定會履行自己的承諾,一掌打到他一命嗚呼。
“爺兒,這花瓶真美,擺哪兒合適呢?”小廝將一個錦盒捧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問。
背對著屏風的男子閒適地坐到椅榻上,飲一口清茶,許久才道:“收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似乎有一腔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沈小意透過屏風的縫隙,拚命往外張望,想看清他的容顏,可惜,只是一襲白衫的背影,什麼也瞧不清。
他束髮,佩冠,冠也為白玉雕成,與衣色相映,顯得華貴明朗。
在沈小意的想象中,他應該是一個土匪似的凶神惡煞,然而這背影卻如此清俊平和,出乎她的意料。
“這麼美,收起來怪可惜的。”小廝摟緊盒子,似乎有些捨不得。
“你該知道這是誰送的吧?”戚瑜問道。
“敬安王爺啊!”
“王爺身份是否無比尊貴?是否我等得罪不起?”
“那當然。”小廝不明所以,只得老實回答。
“你看,這瓶子雖美,可瓶身薄透,萬一有個閃失,摔碎了,王爺問起,我該如何回答?”戚瑜道出事情關鍵。
“哦—”小廝恍然大悟,“小的明白了。”
“趕緊收起來吧,最近府裡不太平。”他的語氣再次低沉,彷佛憶起什麼傷心事。
“府裡一向不太平……”小廝忍不住嘀咕,捧著瓶子走到屏風側,正打算收納時,忽然在抬眸間望見藏在屏風後的人,不由得大驚失色,“啊”的一聲,手差點一鬆。
“怎麼了?”戚瑜側眸問。
“爺兒,有人!”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