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惟肖。此刻,他正坐在閣樓上悠然品茗。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一邊默記王邦榮交待的接頭細節,一邊忐忑不安等待著“總護法”的現身。
過了大半個時辰,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按照王邦榮交待,紅色*出現後,一個時辰之內必然接頭。到底怎麼回事?客棧內當然也熱鬧非凡,但來來往往的都是普通客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個十六、七歲的賣花姑娘在酒樓內推銷鮮花,一大捧上好的茉莉花,散發著淡雅的清香,使人神清氣爽。她容顏嬌美,言語清脆,小鳥依人,竄來竄去,不少顧客都買了幾朵或一束。高勝寒欣賞著她,彷彿看到燦爛的陽光,不由微微陶醉。
水之湄發現高勝寒注意別的女孩,十分不舒服,即使那是一個未成年的賣花女孩。高勝寒偏偏不知趣,喚道“小姑娘,過來。”賣花女孩見有生意上門,滿臉堆歡地跑過來。“小姑娘,你的花怎賣?”“大哥,新鮮的茉莉花,5文錢一支,您要幾支?”“給我來十支吧。”賣花女孩低下頭,給他數了十支,又向別處兜售去了。
一個髒兮兮的乞丐逛進酒樓,向客人伸手乞討。小二想驅趕他,他做了個鬼臉,杖著柺杖一瘸一瘸的向閣樓走去。眾人都緊張地盯著他。
此時,一桌客人拍桌喊道“掌櫃的,結賬!”
“哎,來了。”掌櫃的拿著算盤,樂顛顛的跑過去。
高勝寒無意瞄了一眼,心裡一震,掌櫃拿著算盤的手出奇的大,一隻手就把算盤遮擋了一半。
“不好。”他心裡暗叫,手裡的茶杯脫手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賣花的小女孩突然回頭,手中鮮花漫天撒出,一束閃閃銀光直射高勝寒和水之湄。髒兮兮的乞丐眨眼間象換了個人,凌空飛起,手中柺杖一抖,一大束烏黑的光芒射向閣樓上的王邦榮。掌櫃更是驚人,撥斷手中的算盤,顆顆珠子急射而出。這本是平常的帳房之物,此刻卻成了威力無比的殺人利器。那一桌結賬的客人也紛紛出手,拿起桌面吃空的碗碟、筷子,向埋伏的江南武林好手迎頭痛擊。
三、四條人影撲向乞丐,“王邦榮”也急翻桌子。賣花女孩以為得手,殊不知她的兩位主顧攸忽消失,高勝寒把剛才送給水之湄的花強勁甩出,將毒針悉數擊落。他推開水之湄,返身欺進,一把扣住賣花女孩的脈門,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賣花女孩只覺全身痠軟,一下子倒地。
乞丐的壓力不小。他的毒針被幾個人的掌風震落部分,“嗤、嗤、嗤”一陣急響,“王邦榮”彈起的桌面把餘下的毒針全部吃下。他要應付同時擁上的幾位好手,陷入激戰當中。
掌櫃應該是算漏的一個。即使高勝寒出手阻他一阻,他的算盤珠子還是擊倒了好幾個,慘叫四起,其中既有我方埋伏的人手,亦有無辜的顧客。嚴鐵的鐵尺緊跟著襲至,把他暫時拖住。
酒樓一片混亂,顧客狼奔豕突。鍾無鹽從廚房鑽出,手持一柄特大號的鏟勺,左顧右盼,看看有什麼人需要他收拾。
掌櫃的大算盤跟嚴鐵的鐵尺相交,鏗鏘作響,竟然是純鋼所制。他當頭蓋腦猛劈,嚴鐵只覺一座座大山壓下來,暗暗叫苦。這種獨門兵器,招式怪異,讓他招架無方,一時被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來。高勝寒眼見嚴鐵不敵,喝道“小嚴,讓我來。”揮舞軟劍,一劍剌向掌櫃。
掌櫃用算盤框來套高勝寒的劍,高勝寒變招,攻其下盤。一來一往,漸入其味。高勝寒心內暗驚,“神女教”高手之多,讓人意外。此人武功不比“總護法”差到哪裡去,他甚至懷疑此人莫非正是“總護法”?他感覺到對方出招動作時有遲滯。是否曾經被人擊傷?唯一不同的是,“總護法”用的兵器是劍,而掌櫃用的是鐵算盤。
江湖有人這樣評價高勝寒的武功:遇弱不弱,遇強更強。也許,高手相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