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風看著她的腦袋在被褥上扭動著,不高興便來找自己,他心裡還是有那麼點高興的,他不由微微一笑:“那怎麼哭鼻子了?我都被你嚇住了。”他的聲音很柔和,跟平日裡的清朗是不一樣的,柔柔的。
這聲音偏偏讓於陽覺得那是穆時風沒力氣說話,是力氣消散的緣故,她忙抹了眼淚,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穆時風:“你不要說話,你會好起來的,真的,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往城牆上跑。只要你能好,我以後都聽你的。”她想來想去覺得穆時風噘過去是不是因為她氣著他了。
穆時風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來這麼一通話,他笑著道:“好。我會好的。”
於陽聽了這安慰的話,又哭了起來,好容易有這樣一個對自己好的偏他被自己氣的……
“怎麼又哭了?我會好的。我好了你還要哭麼?這被子都溼了。”
於陽又抽泣起來。
穆時風這次是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我今日已經好很多了。”他還是不明白這丫頭怎麼了?怎麼一提自己身上好了,她哭的就更厲害了,等會還是找人來問問吧。
“給我熬點粥吧,我餓了。”
於陽忙點頭,跑了出去,又跑回來:“就是白粥行麼?”他不喜歡吃甜粥,她不熬就是了。一定要做他喜歡的。
穆時風點了頭,看著她離開,穆時風有些收斂目光,招來人:“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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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姨娘 第八十九章 鮮血
噠噠人是遊牧民族,全賴糧草,此次冒險一戰沒能取勝,以他們所有的糧草也不能支撐他們發動新一輪戰鬥,再加上靖安堡一役,周邊軍鎮皆嚴陣以待,他們只得偃旗息鼓,靖安堡得到了寶貴的休整機會。
“張瑛殺了川陝糧道。”曹國徵伸手放在炭火上暖了暖,將自己得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太子聽了不由冷笑一聲:“他真是好算計。”這次就算張瑛有十分罪,他只需說川陝糧道挾制補給,苛刻軍用,他親自結果了,萬歲哪裡能怪罪於他,說不定還要賞他。
曹國徵瞧了瞧太子,又瞧了瞧穆時風,笑道:“還真是要謝謝他殺了那狗日的,要不咱們都要倒黴。別說這個靖安堡,周邊的無論哪一個都扛不住。”
穆時風點了頭:“正是這話,太子殿下,七皇子那裡……。”他只提了名字,隨即看著在座的兩人,“太子還是先籠絡一二。”
太子笑了笑。他哪裡不明白穆時風的意思。川陝糧道是老七的人,殺了他,老七已經把張瑛恨到骨子裡,此時的張瑛只有靠向自己才能自保。只是……張瑛敢把自己糊弄到這裡,他就該死!不過往好的想想,若不是這樣,他哪裡能受到如此大的褒獎,正是因禍得福。
曹國徵瞄了穆時風一眼,思量地道:“那個桑壽我瞧著還不錯,太子是不是抽空再見見。”
太子瞧向了穆時風:“你同他接觸最多,你去見見,我已經見過一次。”
穆時風道:“他確實還不錯。靖寧堡就他一個人,他能忍了那麼多天,才帶人過來,很是難得了。我今晚便見見他。”
太子歪頭瞧了瞧穆時風,忽而一笑:“你這人真是奇怪,”
穆時風挑了眉,扭頭望向了窗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接著便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門從外面推開,於陽端著一鍋粥走了進來。
這幾日見多了,於陽也沒有初見太子的那份緊張感,大大方方地行了禮:“太子,黔國公。”
“於姑娘又給時風送吃的了?”太子含笑著對於陽說話,可那眼神早就瞄向了穆時風,“有你這麼成日的照顧著,他這傷是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