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沒上過朝吧,下朝之際說的,很多臣僚都說過的。」安子旭臉色微變,語氣裡分明是鄙棄,外間傳言紛紛,兩人成親都沒有同房,可見感情不和。
看人下菜,說的就是安子旭這樣的人,秦若淺惡寒。陸思賢笑了:「姐夫今日出門忘帶了一樣東西,不如我借給你?」
「什麼東西?」安子旭低頭看著自己袍服,今日過來特地換了一身新的,婢女都說英俊非凡。
陸思賢唇角彎彎:「腦子。」
廳內的婢女都跟著笑出了聲,秦若淺也是一掃陰霾,跟著附和道:「這是個好東西,安大人怎地就給忘了,要不然你回府去取,如何?」
安子旭慣來被人捧著,庶子身份超越嫡子,哪裡受過這等侮辱,氣急敗壞道:「你、陸思賢你憑何侮辱人,於公我是戶部金科主事,你不過是一白身罷了,於私我還是你的姐夫,尊卑不分。」
陸思賢動了動嘴皮子:「你今日沒帶腦子,我就不同你計較了,於公我如今是七駙馬、於私你即將與我阿姐和離,好聽才喊你一聲姐夫,不好聽我可以讓人用掃把趕你出去。」
蓮言蓮語聽得太多了,對付一個白蓮很簡單,她就不信手撕不了。
廳裡兩人爭執起來,陸思賢一句不讓,懟得安子旭臉色發紅,幾乎無法說不出話來,氣道:「和離你是在做夢,只能休妻。」
陸思賢有點生氣了,就差擼起袖口揍人,「你敢試試,齊國公府由不得你這麼做。」
瞧著她怒火中燒的樣子,小而薄的唇角愈發嫣紅,秦若淺抿了抿唇角,也不多話,只道:「來人,將他趕出去,以後安家的人不能踏上國公府的臺階,來一次打一次。」
陸思賢:「……」果然女主都是這麼霸氣。
安子旭聽到公主發話,立即蔫了,忙改口道:「殿下莫惱,是臣失了分寸,臣實在是被氣急了。」
「孤不管這些,趕出去。」秦若淺懶得聽他多話,旁人不敢動手,青竹過來揪住安子旭的襟口,一路拖了出去。
安子旭何感覺倍受屈辱,當即要大罵,一個字還未曾出口,青竹就拿帕子堵住他的嘴,秦若淺做事歷來刁蠻,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反是楊氏覺得不妥,特地走來,擔憂道:「公主方過府,只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無妨,他都要休妻,難不成還客氣地送他出府,國公爺不在,世子該去一趟相府,讓安相拿出休妻的證據。」秦若淺道,眼下國公爺不在,應該是他去才是,楊氏是一婦人,與安相談話不合適。
安子旭這個時候敢來鬧,只怕也是仗著安相輔政,加之國公爺不在,就來欺負婦人還有陸思賢這個病秧子。
陸思賢一聽要去相府,心底裡不同意,被秦若淺一把推,立馬又點頭答應下來:「這就去。」
秦若淺頷首:「孤陪駙馬去,屆時你一人入府,孤在馬車裡等你。」
陸思賢不明白,狐疑地看著她,秦若淺低聲道:「安相不敢把你怎樣,他欺負你,你就裝病暈倒,到時我再去接你出來。」
陸思賢皺眉,這是什麼餿主意。
趕鴨子上架,無可奈何。
到了安相府門前,秦若淺吩咐門房去問問安相可在。
安子旭剛剛回府,得知陸思賢來了,氣得臉色難看:「趕出去。」
門房覷了他一眼,不敢回嘴,忙去回話。
陸思賢聞言後立即下去,秦若淺攔住她:「怎地你要趕著去捱打?」
「那可不一定,他們敢動一下,我就躺下碰瓷。」陸思賢學到了綠茶婊的精髓,扶著青竹的手走下車。
走一步,喘一口氣,看得門房人心驚膽顫,生怕她倒在自己相府門前。
陸思賢捂唇低咳幾句,走到門口虛弱道:「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