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失去嫡長的位置,最大得利者就是九皇子。
這麼一想,太子確實不可,應該聽兒子的話。
謠言四起,中宮寂靜若無人,皇后若無人般坐在廊下,照舊抬首看著浮雲。
太子妃走近,面露苦澀,道:「母后。」
「嗯,你為太子而來吧,不用說了,我當年確實不該搶旁人子嗣,如今也該讓他們母子相認了。至於你,太子若欺負你,你大可來中宮,母后給你做主。」皇后蒼涼一笑,徐徐抬眸,素素飛雪,冷氣浸入骨髓。
太子妃的年歲與阿賢的相當,在寂寞的宮城裡見不到她的時候,看一眼她,也總覺得還有些希望。
皇后將太子妃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太子妃淒楚地望著她:「母后,當真沒有迴轉的餘地嗎?」
「你且問問賢妃可想要回太子?」皇后淡笑,賢妃恨她入骨又不敢相認,嫡出二字就像是一道枷鎖,壓得太子一黨包括賢妃母家都不敢揭露這個秘密。
成也顏氏,敗也顏氏。
太子妃默默無語,有口難言,就是賢妃讓她過來求情的。
只要太子一旦登基繼位,到時再認回賢妃,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惜皇后不肯了。
她笑了笑:「太子是您養大,自然以您為尊,再者您膝下無子,總得有人陪伴才是。」
皇后道:「這麼多年,太子來我中宮幾趟?」
皇后說話素來直爽,太子對她沒有感情,何必綁在一起,再者她又不指望將來太子登位後孝順。
太子妃理虧,厚著臉皮也說不出母慈子孝的話來,太子所為,皇后從來沒有在意過,甚至去私下裡見賢妃的次數都比到中宮的多。
見之無望,太子妃悶悶地離開中宮。
回東宮後,太子擁著姬妾,見到她回來,忙上前詢問:「如何了?」
太子妃被他看得心中發憷,又見殿內的姬妾,頗覺得噁心,直言道:「母后道奪子是她的錯,應該還給賢妃娘娘,兼之您鮮少去中宮,不如就此、就此讓你們母子團聚。」
「她不怕背上罵名遺臭萬年?」太子五官猙獰,絲毫沒有在意那句『您鮮少去中宮』,只將責任推在皇后的身上:「她是不是想扶持旁人?婦人見識短淺,你應該告訴她我是嫡長子,遠遠勝出那些庶出的無能之輩。」
太子妃後退兩步,不願與他太親近:「母后未曾提及旁人,意思您與她感情不深,不如讓您和賢妃團聚。」
說完就行禮小跑著離開,太子氣恨,一腳踹翻了殿內的食案,大罵不止。
皇后的決定讓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中,常理推算,皇后應該否認此事,然後與太子上演一場母慈子孝的戲碼,可偏偏她反其道而行,承認此事。
一時間讓朝臣不知該去如何去想,勸皇后不要不認太子還是讚揚她做得對?
太子一黨惶恐,不敢勸諫,兩邊勸諫都討不到好處,不如裝作啞巴,九皇子一黨上書讚揚皇后行事大度,有國母風範。
就連無所事事的五皇子都在殿上讚揚,氣得太子下朝就攔著將人揍了一頓。
五皇子歷來嘴毒,捱打也不還手,幾拳下去鼻青臉腫,頂著花臉去青樓尋歡作樂。
太子暴打庶弟的事宣揚出去,御史言官少不得彈劾一番。
傳到陸思賢的耳中,又是一番吐槽:「雖然劇情亂了,人設猶在啊,太子還是又蠢又色,蠢得沒邊,色得驚嘆。」
吐槽完了以後,府裡的侍衛報聲而進,道:「稟世子,近日府裡不安全,有盜賊入府,國公爺讓屬下給您的院子裡添些人。」
「盜賊入府?」陸思賢抱著果盤抖了抖,報應這麼快就來了,肯定是宇文信殺過來,她忙道:「多添些人,我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