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賢沒聽見最後那句話,總之她的任務就是穩住蕭臨,最重要的是皇帝不信蕭臨,在這個關鍵時刻,不會讓蕭臨過去。
祭臺那裡的事,就看秦若淺能不能從中獲利。
那裡的訊息傳不過來,她隱隱擔憂,可最大的問題在於安懷正會不會搞事。
他一搞事,還是讓人有些害怕,心底莫名一悸,她要去找諸葛卿卿。
諸葛卿卿在屋簷下賞花,賞著無精打採、奄奄一息、抬不起腦袋的奼紫嫣紅的花。
遠遠地就瞧見少女大步走來,錦衣華裙,不見女子半分婉約,倒似男子般爽快,比起魏雲,這位陸世子扮起男子來更為得宜。
畢竟魏雲的靠著『酷吏』二字才讓人不敢懷疑她的身份,而眼前這位陸世子卻是憑著自己的性子。
女漢子的性子。
她好奇的功夫,陸思賢走近了,順著她的視線去看,是昨日方種下的花,好像又沒活,她無心於此,只問起安懷正。
陸世子的緊張終於顯得她正經了些,諸葛卿卿側眸,拋開魏雲的警告,回道:「安相狡猾,之前扶持太子喊著嫡長,如今太子一去,他就將那套嫡長的話徹底拋開,說著立賢,話都被他一人說盡了,當旁人是傻子。」
「我說的是他要搞事,他要控制京城,你可有辦法擋著?」陸思賢白了一眼,這些事情都知道,要不怎麼讓你進宮。
諸葛卿卿搖首:「沒有,安相之前扶持太子,與八皇子不算為敵,至於他如暗中扶持八皇子,這些事都是不知的。」
八皇子最大底牌應該就是安懷正。
陸思賢自覺對朝政一無所知,她只會搞事,不會理政,「算了,不問你了,我自己想辦法。」
她看完整本書,就不信對付不了這個老狐狸,大不了和他來硬的。
來硬的……她腦子一動,既然有張正在,不如架空老狐狸,到時讓張正握著朝政大權,豈不更加便利。
陸思先莫名一笑,也不同諸葛卿卿多話,急忙去找張正,怎地先抓住老狐狸。
誰知,她還沒出中宮,老狐狸就來求見皇后。
蕭臨不在,她在外間偷聽了一陣,老狐狸要蕭臨去救駕,支走了蕭臨,整個京城就落入她的掌控中了。
她毫不猶豫地淬了一口,令人悄悄去找張正,讓他以議事是名義,順便抓住老狐狸,免得夜長夢多。
令人去傳話,轉身就碰到出殿的安懷正。
安懷中是文官,通身儒雅,只一雙眼睛似狐狸泛著幽光,他見到陸思賢沒有意外,反揖禮:「七駙馬。」
陸思賢垂眸看著自己的繡鞋,她好像穿的一身裙子?
顯然,安懷正是知曉自己的秘密,指不定就是他高密的。陸思賢心裡p,面上笑嘻嘻,「安相好,您來有事?」
「有事詢問皇后,您這是從何處而來?」安懷正一雙眼睛更深邃了些,透著沉穩與內斂,落在陸思賢眼裡就是—老、奸、巨、猾。
她生得清秀,一笑起來更是溫和清純,似是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壓力,笑著回他:「我瞧了眼昨日的花如何了,安相神色緊張,是不是有何大事?」
安懷正「大事小事,都與駙馬無關,抵不上摘星樓內的花魁皺皺眉頭,可想而知皇后的病是好不了的。」安懷正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對面的少女,目露玩笑。
陸思賢睜大眼睛,恍然道:「我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不想安相竟比我還壞,壞到了骨子裡,竟讓詛咒皇后的病好不了,竟然這麼壞,等聖上回來,我定一字不差地告訴他,不,現在就寫告訴聖上,你詛咒皇后早點死,罪犯大逆。」
說變臉就變臉,比起娃娃的臉翻得都快,安懷正不知用什麼言語來形容這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