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聽她的話,也不會釀成大禍。
他有些動容,看向陸思賢:「你怎知背後有問題?」
陸思賢故作真摯:「齊國公的暗探來報。」
反正張正也不知齊國公的底細,借他的名目來用一用也不差。
張正徹底相信了,在朝堂上沉浮多年,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關隘,又道:「那可探出有何問題?」
「沒有問題啊。」陸思賢眸色湛亮,明眸善睞,笑意純澈。
「沒有問題你讓我查……」張正猛地一頓,腦海里思考了下,當即抓住重點:「你的意思是船上沒有絲?」
「對,問題就是這個,張大人只需去所謂的事之地轉一轉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到時你不需動手,就能收穫不少證據。」陸思賢道。
她說得太過簡單,讓張正遲疑一番,可太子的案子懸在頭頂,他也想查清楚,畢竟此案關係到皇族中人。
陸思賢年歲不大,可一番話說出來並不覺得她幼稚無知,更不像傳媒聞中的頑劣不堪,揚起的雙眉偏有幾分建議,分明是胸有成竹。
他不肯放棄太子案,便道:「太子一案還需了結。」
了結個鬼,這是你曾經的上司乾的。陸思賢毫不客氣地翻了白眼,道:「太子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到時皇子們一個一個死了,皇帝豈不是無後。」
「這倒也是。」張正應和道。
陸思賢徹底佩服他們這些思路,又怕他還惦記著太子案,安撫道:「你去查絲船的案子,放棄冬祭日動手炸死皇帝,屆時我便告訴你太子案背後的故事。」
張正剛毅的面容閃過驚訝,這個小東西知曉太多的秘密了,他不由生疑,既然她知曉,陸珽必會明知,那麼皇帝是否故意讓他查的?
到底執掌刑部多年,眉眼底下凝著點多年沉浸的狠厲,道:「陛下也知道?」
「不知道,他知道還不發難,別疑神疑鬼的,不過賢妃被害當晚我就在寢殿外,親眼看見她被自己貼身宮人捂死的,那時殿外無伺候的宮人內侍。張大人想查,大可試試,畢竟一猜就知曉是她兒子幹得缺德事。」
陸思賢撇嘴,她不喜歡這裡就是太狠,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
相反張正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暗自籌謀一番,心裡有了計劃後,看向陸思賢:「我答應你不插手太子案。」
「放棄冬祭?」陸思賢眉梢揚了揚。
張正自覺不和晚輩計較,點點頭。
陸思賢立即樂呵呵地給他解開被子
外面的繩子,只要鬆口不去刺殺皇帝就成,再者他畢竟是雲山中人,就當給皇后留個親人了。
解開繩子後,她又添了一句:「皇后算過皇帝的壽命,是在五年後。」
書裡是五年後,可是如今的趨勢發展下去,她也不知道是哪年了,按照事情發展的時間線來說,肯定是會提前的。
哪天找皇后算一卦,好歹有個心理安慰。
她隨口胡言,張正信了,刀刻的唇角展露出嘲諷,「應該讓他提前死。」
轉身的陸思賢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下去。
放開張正後,她就灰溜溜地走出雅間。
外面的秦時言耐心地等著,見到門開了之後,忙迎了上去,緊張道:「你二人說了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
「就是問一問陳年舊案,那個時候還不是他管事,沒事了,勞煩你將他送回府,我回家去了。」陸思賢捂住心口,再這麼刺激下去,目光迎著秦時言的探尋,微微閃爍了一下。
秦時言沒有在意,屁顛地給他善後,越過她的時候,不自覺地轉身看了一眼她的耳垂,心裡咯噔一下,旋即快速離開。
陸思賢表示自己很疲憊,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