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個身體太差了,親親都沒了。
秦若淺來不及說什麼,人又睡著了,抱著她一陣無奈,向外張望,命人去將御醫找來,陸思賢的病甚為棘手,她都不敢治。
或許是心思亂了,切脈總是切不準。
不用宮人去找,御醫就急忙忙地回來了,見到七殿下懷中的少女,腳步顫了顫,垂首上前診脈。
秦若淺不疑有它,將人放在榻上,靜靜候著。
隨行的御醫不多,此次□□點燃,靠近著皇帝的皇親貴族都受了傷,御醫都在忙著,尤其是皇帝處,少不得日夜守著。
御醫成了搶手的人物,秦若淺也不好隨意得罪,但被皇帝召去總得問上一二:「陛下處如何?」
御醫切脈的手抖了抖,幾乎就要滑出手腕,他不敢抬頭去看七公主,語焉不詳地回答:「陛下處尚可,臣見傷勢穩定,就回來給駙馬診脈。」
昨日見到皇帝,確實很精神,依舊不忘猜忌,秦若淺頷首,不再問了。
診脈後,御醫去偏殿開藥方,令人去抓藥回來熬。
行宮不如皇宮方便,許多藥草都配不上,更何況皇帝病在先,許多的藥都先供著皇帝,其他人沒藥只能等著。
御醫對症下藥,小宮人去而復返,滿面愁苦,對七殿下道:「藥不夠,就讓奴回來了。」
宮裡藥不夠不是一日的事情,在陸思賢過來之前就有了,怨不得人。秦若淺思忖一番,行宮局勢已定,通州大營成了一盤散沙,副將趁機謀逆,主帥齊國公無人服他,造成了帥在將士不聽的局面,也給了將自己摘清嫌疑的理由。
豐臺大營經過剿滅叛黨一事,恰好給了宇文信立威的機會,如今,他可算徹底掌握豐臺了。
局勢過於被動,秦若淺暫時想不出對策來,唯有祈求齊國公幡然醒悟。
行宮裡沒有藥,她要帶陸思賢回京城。
御醫阻攔她:「天寒地凍,回京的路上折騰一番,病情只會加重。」
秦若淺退縮了,她不敢拿陸思賢的命賭。
猶豫不決的時候,齊國公大步走來,神色如舊,開口就是要帶人走:「此地無藥,我帶阿賢去民間找大夫。」
秦若淺不肯,陸珽對陸思賢無心,她不放心,「不可,國公爺此時應該去通州接手大營。」
陸珽終是笑了笑,似諷刺似覺悟,「在七殿下眼中,是大營重要還是陸思賢的命重要?」
「我、國公爺是何意?」秦若淺察覺不對,她和陸思賢之間的事幾乎無人管問,就連皇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齊國公這個養父更是不管不問,如何這要鬧什麼?
陸珽不理會她,徑直往裡面走去,一面告誡她:「她在這裡只能等死,另外你若想大事就必須守在這裡,跟著皇帝一道回京,你離開就等於是放棄。」
他要帶走陸思賢。秦若淺感覺到一陣心慌,顧不得其他,忙上前阻止:「就算我放棄,我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齊國公若有心,就不會拿她來威脅皇后。」
「我從未拿她威脅皇后,只是讓皇后活下來罷了。我帶她走,是要救她。你父親生了殺她之心,這裡留不得。」陸珽走到榻前,探了陸思賢的額頭,依舊是燙得驚人,在一側尋了大氅,直接將人包好帶走。
馬車都備好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陸珽,你放下她。」秦若淺一陣驚慌,那股恐懼從心口爬遍全身。
陸珽道:「你若想她活命,就讓開。她病好,自會去找你。皇帝不死,她就得死。」
皇帝除了族長外,不會放棄雲山一人,陸思賢對於他來說,更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她不死,皇帝就得死。
秦若淺阻攔的手徐徐放下,緊緊地盯著陸思賢的小臉,咬唇讓開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