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必然會出差錯,她起身匆匆去見陸思賢。
靈堂內外戒嚴,后妃們哭聲不止,皇后淡然,坐在廊下望著天際。
旁人不敢與她親近,陸珽丟了爵位、蕭臨丟了禁衛軍,可見事態的嚴重性,后妃都有各自的訊息來源,對皇后的忌憚愈發深了。
再者,皇帝駕崩都沒見到王貴妃,這麼重要的場合都不放人出來,可見皇后的城府。
皇后一人坐了許久,直到陸思賢來打破寂靜,她搬了板凳在一側坐下,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我抓著蘇錦了。」
皇后側眸:「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就想著怎麼弄死她,您說清蒸還是紅燒。」
皇后:「……」
陸思賢覺得皇后應該不明白清蒸紅燒的意思,便好生給她解釋:「清蒸就是撒上醬料,放在鍋裡蒸,紅燒就是剁吧剁吧,丟進鍋裡一頓猛翻,再接著就是放上醬油、大料,再一頓炒,放上水煮上半個時辰,紅燒有點複雜。我還有一種土烤,就是想醃製後,然後用荷葉包起來,裹上黃泥巴,接著埋到土裡去烤,味道不錯。」
「胡言亂語。」皇后訓斥一句,斂袖靠坐,望著浮雲,依舊是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波瀾不驚。
「我說過,秦若淺若不能自己解決,便無法勝任,你來威脅我不如想著如何幫她。」
陸思賢露出嫌棄的眼神,手指在虛空中掐了掐,「我不會掐指一算,所以我不行,再者皇帝若有遺旨,出現在您的手中是最好的,朝臣也可心服口服,名不正言不順,有些艱難。」
皇后不為所動:「我從來不管政事,也不會有人深信。」
陸思賢說道:「正因為您不管政事,所以您的話才有人信服,不相干的人說的話更有說服力。」
兩人正大光明地說話,讓不少后妃公主探首,偏偏又無法靠近,只能從神色舉止中探出,皇后神色如舊,七駙馬面帶微笑,似是她在討好皇后。
舉止令人生疑,偏偏又不知她們說些什麼。
窺盡全貌,而窺不盡話意,讓人幹著急。
好奇心作祟之際,七公主來了,素色的宮裝顯出幾分飄逸的清冷,觀之她面色沉凝,紛紛退到一側。
只見她大步走向陸思賢,朝著皇后行禮,拉著七駙馬就走。
步履匆匆,皇后依舊望著天際,絲毫不曾在意適才發生的事情。
離開的兩人走到暗處,陸思賢無法忍受她粗暴的樣子,「你鬆開我,你又發什麼瘋了。」
秦若淺自覺失態,漸漸壓制著自己暴躁的情緒,這才忍了下來,試圖平靜地同陸思賢說話:「你燒了秦承卓的府邸?」
「就、就這事啊……」陸思賢瞬間沒了底氣,轉身就想跑,跨出去一步就被拉了回來,按在牆角壁咚。
她心虛地不敢望著秦若淺,低頭看著腳尖,下顎又被攥住,強行抬首,四目相對。
秦妖孽生氣了,有點可怕。
「有話好好說,燒就燒了橫豎他不缺銀子,我就把蘇錦撈了出來,不然拿什麼和皇后爭,你想想皇后在意的只有蘇錦,不以她為人質,我們爭什麼?你別那麼容易服輸…唔…」
話未完就被吞進腹裡,秦若淺的舌尖探進……
宮廷戒嚴,宮人內侍走路都不敢抬頭,兩人靠著牆壁,更沒人在意。
陸思賢更不知秦若淺怎地就白日『行兇』,醒過神來,秦若淺早已鬆開她,唇瓣上的熱度未減,面前的人白玉面容浮上嫣紅。
面薄嫣然,似隔著一層紗,悠悠揚揚,心神搖曳。
秦若淺鬆開她,站得筆直,頭也不回地往回走:「晚上等我。」
等你?
做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