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壁,然後將壁面鑿平。所以稱為“毛石牆”,由於石料大多就地取材,遠望其色似若虎皮,又稱“虎皮毛石牆”。
如今薊遼總督洪承疇,遼東巡撫邱民仰,兵備道張鬥、姚恭、蔡懋德,援剿總兵左光先、山西總兵李輔明、密雲總兵唐通、薊鎮總兵白廣恩、山海關總兵馬科、遼東總兵劉肇基、遼鎮東協總兵孟道、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等諸多文武大員都駐節在此。
此時的寧遠,已經是一座大軍營。城池內外,大軍有十幾萬之多,城內的民房官房佔盡了都堆不下。到處是總兵、副將的旗號,至於說參將、遊擊等,更是遍地都是。
先前到來的軍隊,如薊密各處軍,大多是紮在城外,軍營都選擇在避風向陽、取水打柴都方便,且又易守難攻場地開闊的山地上,如城東五里的三首山,城東北五里的螺峰山,城東北十五里的乾柴嶺,城西北八里的棗兒山,城西北的黃土坎山,摩訶羅山等等。
寧遠城內有四條大街。當地人稱為東街、南街、西街和北街。此城的周長及城門數、街路數均為偶數,也算寧遠一奇。
洪承疇的薊遼督師行轅設在內城,鼓樓西南之側,數百名跟隨他自陝西征剿流賊時一路廝殺出來的督標親兵一色的南中鎧甲刀槍威風凜凜的在轅門內站班。更有百餘人背後揹著火銃,銃口用布做了槍頭帽,防止灰塵雨水進入。數百人便如鋼澆鐵鑄一般從轅門一直站列到帥堂前。
轅門外,兩門八磅炮黑洞洞的炮口斜斜的指向半空,炮手們卻不像親兵那樣軍紀嚴整,幾名炮手在用土袋子壘砌起來的炮位後面低聲說笑著。
驀地,炮手們感覺到腳下的街道隱約有陣陣顫抖,登時覺得有些不妙,急忙從火藥桶上起身站好。
轉眼間,從街道的一處拐彎處撞出一彪人馬。皆是騎兵。騎兵俱是身披鐵甲不說,背後更是身披黑色斗篷,手中更是刀槍鋒利堅固。鐵盔鐵甲,黑色斗篷,這一彪人馬便如一股黑旋風一般直撲而來。
正是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手下家丁!
“大人可在府中?”
在家丁親將的侍奉下。吳三桂跳下馬來,朝著在轅門值守的一名遊擊笑容可掬的拱手施禮。
吳三桂身材中等,不過卻非常壯實,長得倒也算得上英俊二字,只不過鼻樑上因為征戰而有一道疤痕,照著相法上說,這算是破相。頭上六瓣鐵尖盔。一縷硃紅色的盔纓飄灑,外穿棗紅色的敞胸寬袍,露出內中擦拭的光可鑑人的南中胸甲,肋下配著一口寶劍,顧盼中目光如電,頗有一股威嚴深沉的味道。
在轅門值守的督標營遊擊雖然是洪承疇的心腹親信。但是對這位寧遠團練總兵卻是絲毫不敢造次,反而頗為巴結。
原因無他,實力二字!
這位白皙通侯最少年的吳三桂,正是出在遼西將門集團之中祖家和吳家之中。其父吳襄和祖家的當家人祖大壽乃是郎舅至親,說起來。吳三桂管祖大壽叫舅舅。
除了顯赫的家世之外,吳三桂還非常善於公關,高起潛監軍遼東時,吳三桂就認其為義父。方一藻巡撫遼東時,吳三桂與其子方光琛結為結拜兄弟,洪承疇經略遼東後,他又迅速與洪承疇親信幕僚謝四新結為至交,如此長袖善舞四方結緣,再加上背後的靠山,手中的實力,身上的戰功,吳三桂想不發達都難。
吳三桂在任寧遠團練總兵後,在洪承疇支援下大力練兵,兩年的時間,練成遼兵二萬,都是頗為敢戰能戰之兵。與其父吳襄一起,還練就一支吳氏家丁,內有精騎二千,皆以五十騎一隊,分四十隊,每隊設一領騎官。吳三桂將這些領騎官的姓名分別書寫在竹籤上,平日插在自己靴筒上,遇到緊急情況,便信手從靴筒中取出一簽,呼叫某領騎官,該領騎官即統領本騎隊,跟隨他衝突決陣,無往不利。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