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一把火少了。二是馬上南下到長江口。截斷運河漕運。炮擊留都南京!”
“舅舅您放心!到時候我連通州的糧草一道給崇禎燒了,讓北京城的人這個春天餓死一半!”
如果朝中大佬們聽到這對舅甥之間的對話,肯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你們用如此毒辣的手段防著朝廷,朝廷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著這樣的風險來對寧遠伯下手!”
“大掌櫃,咱們是不是也該啟程出發了?”
車隊旁,林文丙提醒著李沛霆。
“那些東西都裝車了?人呢?”
“回大掌櫃,昨晚就已經和老營的幾位軍需官進行了交接,從繳獲的建奴甲杖之中挑選出來的三千件鎧甲,七千件兵器,一千張弓,將近三萬只箭,都已經擦拭上油,包裹嚴密。之前俘獲的四百重甲死兵,除了主公挑走八十名用於獻俘之外,其餘的三百人都交給了咱們,隨同北上。”
“那二十個呢?”
李沛霆很是關心缺少的那二十名死兵重甲的去向。
“被俘之後鼓譟叫囂,被當眾斬首號令了。如今這些傢伙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
“好吧!啟程!”
“大掌櫃有令,啟程出發!”
浩浩蕩蕩數十輛大車一路逶迤往泥沽而來。
就在守漢奉旨進京的當日,同樣內容的邸報傳遞到了許州。
剛剛殺了數百人的州衙門前,幾十具屍體還在從脖腔裡向外流淌著鮮血,十幾只野狗貪婪的打量著被用蘆蓆草草捲起的那些屍體,這些屍首過一會就會被丟到城外的亂葬崗子,成為它們口中的美餐。
衙門內,剛剛斬殺了一條龍杆子和滾地雷杆子數百名大小頭目的左良玉,心情閒適的坐在帥位之上,聽著隨行師爺給他朗讀著州衙內收到的邸報。
“什麼,李守漢那廝被封了伯爵?還直娘賊的什麼寧遠伯?”
聽到師爺唸到這段時,左鎮眾將紛紛譁然。
去年在光山一帶投降左良玉的混十萬馬進忠,和王允成、左夢庚、劉國能等人一起咆哮叫罵,以發洩他們心中的憤懣。
吳橋之變,損失最大的是劉國能,他的老營將士死亡了將近三百人,受傷的也不在少數,雖然有事後逃回的百餘人,可是檢點隊伍,還是折損了四五百人。其次便是左良玉,他的家丁被南中軍的刺刀火銃消滅了三百餘人,更有二百多人受傷。甲杖、騾馬損失更多。
為了彌補這份損失,當接到各打五十大板的兵部文書之後,左良玉迅速領兵南下河南,咬著牙發著狠的狠命剿滅各地的杆子、流寇,不再接受以前習慣的和賊賄賂,對於各處的杆子和流賊,只有一個字,打!從他們手中繳獲珠寶金銀錢財糧食騾馬,更從被俘虜的流賊士兵中挑選精壯補充自家隊伍。
左鎮營中,有著闖塌天劉國能和混十萬馬進忠這樣的老牌流賊,註冊著名商標,那些河南等地的杆子土寇流賊如何是左鎮的對手?到河南不過半月,已經連續報捷三次,剿滅杆子七八個,斬首數千。
左營眾將,更是收穫了無數的子女玉帛,營中的人馬刀槍也逐漸恢復起來。
不料想此時卻聽到這樣一個毀人酒興的訊息。
仇家居然封了爵位了!
“驢球子!真他孃的沒天理!咱們數千裡地跑到進京來勤王,不就是搶了些東西。燒了幾間房子,殺了幾個百姓?他李守漢就對咱們下這麼狠的手,這狗日的朝廷還給他封了爵位!”混十萬馬進忠一邊罵,一邊心中暗自慶幸,那一日,他幸好是去了泊頭,沒有去吳橋,“若是那日是咱們去了吳橋,損失兵馬的就是我老馬了!”他不止一次的在酒後和心腹手下說起這事。
“就是!他李守漢憑什麼!”被眾將稱呼為大少帥、統領左鎮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