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猛烈的火光冒出,緊隨著這火光,火銃發射產生的大量濃密煙霧,最後在吳標旅陣前匯成一道寬闊的硝煙地帶。
密集的火銃攢射,對於正在高速賓士的騎兵來說殺傷力是巨大的。(大家可以自己想象一下高速行駛的車上突然有人用彈弓子朝車玻璃打了石子或者不鏽鋼珠子過來。)五百杆火銃近距離射擊,如狂風掃過樹葉,而且威力更可怕。火藥如同一個很稱職的拉皮條的,在彈丸與騎兵之間充當了媒介的作用。
密密麻麻的彈丸被火藥燃燒產生的動力熱情的推向前方,半推半就的朝著撲面而來的騎兵撲了過去。而那些可憐的騎兵們,不管身上披著多厚的甲冑,近距離的被這些傢伙擁抱親吻上,不論人馬,身上立刻便是密密麻麻的粗大血洞。
伴隨著火銃齊射的聲音,對面那些正紅旗重甲兵身上立刻冒出大股大股的血箭向外,人和馬成片成片的倒下。
彈丸打在人的身上,就是一個碎裂破爛的大洞。彈道的不規則,造成最終創傷面積可能是彈丸面的數倍,甚至數十倍。這種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也很少有人軀幹中彈還可以存活下來。
射人先射馬的道理自古皆然,馬的體積大,自然成為首選目標,它被打倒了,身上的騎手自然是非死即傷。大片人馬中彈撲倒在地,不斷有馬背上的騎士被摔了個狗吃屎,隨後這些人多被滾滾而來的騎兵踏成肉泥。在吳標軍陣前的幾十步內,聚集了大批的死人死馬。它們成為了吳標的義務助手。阻礙了後續騎兵的衝擊速度,成為了阻礙他們前進的障礙物,使得後續清軍騎兵的衝擊速度變成小腳女人。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
一陣尖利的叫好聲從李守漢身後傳來,方才不知道躲在何處的二位天使從望遠鏡裡看得清楚,不由得鼓掌喝彩。
如同驚天洪水一般突進的建奴騎兵進攻勢頭,彷彿遇到了攔洪大壩一般,濺起了巨大的血色浪花之後,暫時停頓了一下。這一下。立刻引起了王德化與王承恩的大聲叫好。
親臨戰陣,督帥士卒力戰,這份功勞和資歷這就算熬下來了。就算是二人已經是太監行業的頂尖兒人物,但是就算是在茶餘飯後做個談資也是可以笑傲群閹的。
“二位莫要高興的太早了。建奴只是前鋒受挫而已,馬上就會改變進攻方法。”守漢覷了二位王公公的表現,有些不屑的提醒了一句。
“發訊號給吳標,讓他注意控制好部隊,準備變陣!黃一山、炎龍!你們兩個給老子把騎兵攏好,隨時準備出擊!”
守漢的中軍中豎起了大明龍虎將軍、總督南中各路軍馬糧餉事宜、總督兩廣剿匪事務的大旗。旗號搖動之中,司號員用尖厲的號音將守漢的命令傳到了吳標耳中。
“主公也是忒以的謹慎了!”聽得號聲,吳標有些不太在意。但是懾于軍令。他只得命令部隊暫時收攏,四列火銃手將炮兵和旅部人員圍攏在當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菱形方陣。
在付出了近百名重甲騎兵的代價後,建奴的第二波攻勢迅速開始改變主攻方向,不再對吳標陣地的正面進行強攻,而是將兵馬分為兩股。試圖繞過正面對這股南中軍進行合圍之後,再以騎射之術不斷的殺傷對手。直到對方崩潰為止。
“切!多少年了,這群胡人還是沒有長進啊!”
初臨戰場的李華寶,已經從最初的緊張中解脫出來,取代的是興奮。
“從鐵木真那個年頭起。他們就玩這手,什麼其陣利野戰。不見利不動,動靜之間,知敵強弱,百騎環繞,可裹萬眾,千騎分張,可盈百里,摧堅陷陣,全借前鋒…… ;, ;凡遇敵陣,則三三五五四五,斷不簇聚為敵所包 ;, ;敵分亦分,敵合亦合,故其騎突也,或遠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