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的淫威前,阮家水師的指揮官何文鄂,渾身顫抖著,從千里眼中,他將小艇水兵的那一幕被屠殺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駭的他手腳冰冷,不知所措。
“大人!大人!佛郎機人!佛郎機人的戰船啊!”旁邊的軍官一句話提醒了他,著啊!咱們雖然是不行了,但是,寧可**給歐洲騎士,也不能上你明國人的船啊!
“快!快請佛郎機人的炮船上來支援!”
面對著海上惡棍的淫威,阮家的少婦,寄希望於高貴的葡萄牙騎士的挺身而出,來個海上安南版的英雄救美。
哪怕是事後以身相許,哦不,多加金銀珠玉回報都可以!
於是,百餘艘阮家戰艦,可憐兮兮的躲在兩艘葡萄牙炮船的身後,等待著葡萄牙人的大展神威,擊退眼前的這十幾條海上惡棍的炮船。
但是,惡棍就是惡棍,絲毫沒有騎士精神,面對著西班牙帝國騎士們的凜然正氣,南中軍水師絲毫沒有迎面而上,堂堂正正對決的勇氣。而是遠遠的兜起了圈子。
“遠遠的紅光一閃,緊接著,冒起了一陣白色的煙霧,煙霧很淡,也很小,很快就被海風颳散了。水手們都知道,在船隊中間的那艘最大的船對著我們的船隊開了一炮,這一炮,彷彿是訊號,面對著我們的南中軍艦隊的所有火炮都開始向我們傾斜著炮彈和火藥。那一瞬間,彷彿是伊比利亞半島的火山爆發一樣。我很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她在炮火中用她那慈悲的光芒眷顧著我,讓我免受傷害。”
葡萄牙人的女神號炮艦水手蒂亞戈在寫給家裡的信上,感激涕零的感謝著聖母的恩澤。他在信中還表示,自己在俘虜營中生活的很好,被俘的長官們正在和這裡的君主,一位年輕的將軍接觸,試圖得到他的寬恕。
南中軍並沒有衝進阮家和葡萄牙水師的陣型,而是遠遠的圍繞著他們的陣型打著圈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在旗艦的統一號令下,朝向敵人的一側舷炮全體開火。被火藥爆發的怒氣推出炮膛的炮彈,將被趕出家門的火氣發洩在了阻擋它前進的船板上。
被炮彈擊穿的木板,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樣,在船艙的狹小空間裡到處亂飛,充當著炮彈的幫兇,被這些木質飛刀刺中的水手和炮手們,捂著傷口慘叫著,船艙裡到處是火藥和鮮血交相混合的味道。
那些心理有些陰暗的炮手,將炮口略略的調的低了一些,有十幾枚炮彈出膛之後,直直的就衝向了葡萄牙炮船的吃水線!炮彈這個不受歡迎的客人,不但自己不請自來,還拉著海水衝進了別人的空間。
但是,葡萄牙人能夠在海上縱橫百餘年,成為最早的一批海上帝國,這海上的本領也不是浪得虛名,在第一枚炮彈出膛後,葡萄牙的指揮官也下令,“開炮!”於是,炮彈在半空中彼此交匯,在空氣中留下了一條條人的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炙熱的彈道。
在十幾個流氓的圍毆下,兩名葡萄牙騎士僅僅堅持了不到十分鐘,就很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船艙進水了!一條葡萄牙船開始緩緩的下沉。
看著燃燒的風帆,倒在甲板上的桅杆,被密集的炮彈打得東倒西歪的火炮,還有那些正在呻吟著的水手,放眼看去,滿處狼藉,指揮官很紳士的搖了搖頭,“掛白旗,落帆,拋錨。我們投降。”
“沒骨氣的東西!”在伏波號指揮位置上的許還山撇撇嘴,冷笑了兩聲,“去兩甲人,把人和船給我控制起來!”
定遠艦上的艦長楚大雷也是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伏波號上打來的旗語,“讓我們給後面的小船讓開通道,讓他們上去對付阮家的水師?打旗語!問問為什麼?!兒郎們還沒有打過癮!為什麼給後面那些民船讓路?!”
話雖如此說,但是,命令必須執行,定遠艦很不情願的讓開了航路,看著那些比自己的船小了近一半的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