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蔡婆子秉承鹽梅兒的意旨,一些小小不言之物便給了,不想這倒是助長了五房的氣勢,居然跑到鹽梅兒面前要求增加月例銀子!而且增加的數目,要和鹽梅兒相等!
“公主眼下添了少爺,各處開銷增加了,還望管家太太給銀子以供開支,免得少爺受了委屈,老爺回來面上不好交代!”
阮媽的話說的很是尖刻難聽,分明是仰仗著黎慕華生了兒子,以奴欺主。
“份例銀子是老爺在的時候定的!我可不敢擅自決定給哪個加給那個減!再說了,自從少爺一落生,便和大小姐等人一樣的月份銀子,又加了一成,還有奶媽的犒賞銀子,保姆的犒賞銀子,這幾份銀子,還不夠一個吃奶的孩子開銷?!”
“太太,話不能這麼說的,少爺眼下是歲數小,可是我家公主,。。。。”
“大膽的奴才!”
聽阮媽她一口一個公主、公主的,便是鹽梅兒曰常努力培養的修養再好,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這裡是南中軍總統官府!不是安南都統使的宮殿!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在這內宅之中,只有李家的媳婦!”
阮媽見鹽梅兒拍了桌子,不由得嚇了一跳,暗道還是小覷了這個丫鬟出身的女人,不過,依舊卻是肉爛嘴不爛。
“太太,只怪奴婢叫的順了口,一時沒有改過來。只不過,少爺那裡確實是有許多的臨時開銷不好辦,我家。。。,五姨太的意思是,看看能否比照著二太太、三太太的樣子來?”
她口中的二太太、三太太便是美珊和詩琳姐妹,這姐妹二人如今已然今非昔比,遠非當年在大城府被暹羅王室送給守漢和親之時那副悲悲慼慼的樣子了。便是她二人的父親,這幾年靠著守漢在湄南河墾荒,又是種植滴淚樹、金雞納樹,又是向暹羅內地銷售各類南中的工業品,早就是身家豪富,單單給佛寺捐贈純金全身釋迦摩尼造像就有四五座之多,祈求自己的女兒們和女婿福澤綿長,恩愛長久。
有這樣的老爹在外頭掙錢,自然兩個女兒在府裡也是起居非常,出手豪闊。比起這二位來,黎慕華的生活標準連四太太修竹都不如。
“胡鬧!人家姐妹是孃家給的體己錢!”
一句話,讓黎慕華不但恨上了鹽梅兒,也越發的恨上了美珊和詩琳姐妹二人。
看著站立在守漢肩旁的鹽梅兒笑語嫣嫣的鹽梅兒,看看她頭上的那頂金冠,身上的大紅衣裙,黎慕華的眼角不由得抽動了兩下,眼神掃了一**旁的保姆,那保姆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臣妾謹代華宇敬主公一杯!”
黎慕華高高舉起手中的金盃,身後保姆抱著守漢的兒子李華宇緊緊跟隨。
“守漢固然是辛苦,但是他是男人,就要做養妻活兒的事情,倒是你們幾個,應該敬太太一杯。她**持家務,不亞於守漢在外面搏命!”
一鳥入林百鳥無聲。福伯的話,頓時讓黎慕華沒有了興致,看著這個滿頭白髮已經稀疏可見的來人兀自是端然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飲酒吃肉,黎慕華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卻全然沒了用場。
“感謝福伯,您老說得對!我們是要敬太太一杯!”長身玉立的美珊姐妹彼此之間心意默契,齊刷刷的走到與黎慕華並排的位置上,身後幾名丫鬟舉著酒壺緊緊跟著。
而四太太修竹,則更是主動,自己擎著酒壺舉著酒杯來到了鹽梅兒的桌前,為鹽梅兒斟滿杯中酒。轉身回到佇列之中,站在詩琳姐妹一側,轉頭呵斥著那群天竺胡姬,“兀那在那裡傻坐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太太敬酒?!一群小蹄子!小心回去我收拾你們!”
駭得那群天竺胡姬一個個花枝亂顫急忙忙來到四個女人的身後,等候著太太的吩咐。
眼見得自己勢單力孤,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