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今天被嚇得不清,忽然來了個漂亮夫人,對著自己一通逼問,回過頭才知道那便是王傑說的和夫人,現在張婆還沉浸在遇到貴人的震駭之中沒回過神來,想著這和夫人怎麼一副活閻王的臉,哪裡想到這立刻又來了一個閻王臉?唉,閻王臉的王傑認識的都是閻王臉……
張婆愣愣道:“和夫人……”
洛秋山一想之前陳喜佳說的話,他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也知道這東西原本是王傑準備交給和��模�囪�誘夂瞳|跟王傑反而是一黨的了。
他知道事情緊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私闖旁人的宅院了,便直接進去了,到了那書房前面,瞧見裡面有燈光,便直接一推門。
此刻馮霜止左手拿著裝滿了油的油燈,正將那櫃子抽開,便露出裡面被一塊麻布包裹著的東西,隱約之間露出藍色的一角封皮來。
洛秋山遠遠看著便是心頭一跳,賬本!
他走上去便要搶那東西,位置是對的,東西也是對的!
馮霜止喝道:“你是何人?”
洛秋山腳步一頓,卻沉默一陣,而後繼續逼上前去,“王傑大人出事,夫人一介女流之輩不便待在他屋裡吧?當初我與王傑大人都是江南的人,知道他是陳宏謀的謀士,現在他出了事情,通知了我來幫他,夫人——”
話忽然之間沒能說下去,馮霜止伸手摸向了那抽屜裡的本子,在洛秋山還沒走過來之前便直接將它抓在了手中,同時左手舉著的油燈一晃,便道:“你過來,這賬本便沒有了!”
洛秋山走不動了,只眯著眼睛,用那危險的眼神看馮霜止。
馮霜止眼底也露出狠色來,只是她比較鎮定,便道:“我聽說這東西很重要。”
洛秋山生怕她做出什麼來,這個時候只能穩住她:“和夫人還請冷靜一些,這東西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王傑大人說不定還要靠他救命呢。”
這個時候,馮霜止似乎忽然之間被這樣的一句話給誘惑住了,王傑沒事兒?
然而只是在這一愣之間,洛秋山已經衝上來搶她手中的東西了,馮霜止雖是猝不及防,卻也急中生智一般,便將那東西往遠處一扔,忽然之間發了狠一樣,將那油燈裡的燈油一潑,全浸染了那賬簿,而後燈盞一扔,便將那落在地上的賬本點著了。
這浸染了燈油的東西燒得多快?洛秋山著了急,便想要上去搶那東西,此刻卻聽馮霜止在他身邊道:“你既然要算計我,那便大家都得不到的好,劉全兒——拉住了他!”
劉全兒這時候正好過來,便幾下制住了那洛秋山,哼聲道:“小子,敢對我們夫人下手,膽兒還真肥。”
馮霜止卻在劉全兒制住那洛秋山之後,快步走過去用東西將那火給搭滅了,這時候再撿起那賬本來,卻已經完全面目全非,燒了個乾淨,就剩一點書脊上的架子了。
洛秋山一看,差點一口血吐出來,眼看著賬本就在眼前,竟然被這女人……和夫人!
馮霜止也是嘆了一口氣,道:“若不是這人壞事……唉,可惜了……”
言語之間,也很是惋惜,很顯然,馮霜止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她將那燒燬了的東西扔下,整個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只有一點火星了,屋子裡暗得厲害,便聽馮霜止道:“算了,劉全兒放開他,這事兒得另找辦法了,我們回府。”
“是。”劉全兒狠狠地瞪了這洛秋山一眼,才將他放開了,站到馮霜止的身邊,護著馮霜止走了,出門趁著夜色往那小轎上一坐,便回府了。
洛秋山恨得直接一拳砸在門框上,渾身殺氣地回了春和園,要找福康安說這事兒。
福康安也的確是回來了,剛剛坐下來才喝了茶,便見自己最得力的謀士回來,一臉的鬱結之氣,他奇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