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洛秋山咬牙切齒:“和���唬�瞳|他夫人!那個女人,她壞事!”
福康安哪裡想到一回來就聽到馮霜止的訊息,他皺眉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於是洛秋山這才將事情原委道來,從陳喜佳給自己的訊息,到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那倒黴的運米的隊伍,再到去了王傑府之中的情況,說到最後,洛秋山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來:“那賬本便被那女人給一把火燒了!我——”
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背過氣去,洛秋山過了好一會兒才順過來。
只是福康安久久沒說話,洛秋山總算緩過來了,便問道:“三爺,怎麼了?”
福康安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卻沉聲道:“你中計了。”
“……什麼?”洛秋山還沒反應過來。
福康安嘆了口氣,又頭疼了起來,這下麻煩了。“你去的時候遇到的運米商鋪是哪家的?你進了王傑府看到的又是誰?你都說了那桌案上擺著一幅字,柱子上掛著匾,放著一根繩索,卻還要中人的計……不是你不夠聰明,是她太聰明。”
洛秋山忽然僵硬了,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一下從他腦海之中倒帶過來,便越加清晰,他幾乎毛骨悚然,回想起那和夫人漂亮的臉和那臉上曾有過的種種表情,幾乎是一瞬間就渾渾噩噩了。
賬本?
……賬本……
現在情況忽然之間就反轉了,福康安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若是賬本落到了馮霜止的手裡,馮霜止要怎麼走?還有,馮霜止是怎麼跟王傑搭上關係的?或者說和��鞘裁詞焙虼釕系模渴竊緹陀辛蘇庋�墓叵擔�故竊詰�萊潞昴敝�蟛龐械摹��
他揮了揮手,讓洛秋山走。
洛秋山出去了,站在外面很久,重新去了王傑府,冷著一張臉,讓那張婆滾開,重新進了王傑的書房,便瞧見那放在書桌上的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而後看向那柱子旁邊的一根吊下來的繩索,他走過去,便這樣一拉,卻只是將這柱子上掛著的豎匾拉歪了一些。
他咬牙,直接將這豎匾翻開,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角興許是因為扯得太急,而留在縫隙之中的紙片……
當真是那賬本。
洛秋山自詡聰明一世,卻不想如今被一個女流之輩算計了個死,只覺得像是被人迎面一巴掌摔在臉上,頓時就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75 第 075 章 漏嘴
賬本到手;馮霜止心中的底氣便足了;她左思右想,終於還是當夜便翻開了那賬本一看,自己親手抄錄了一份;又將原本與抄本放在了兩處藏起來。
將這賬本抄完,才知道江南官場**到何種程度。
乾隆三十七年到現在,大體的情況都在上面了,甚至還有乾隆三十九年時候爆發的兩淮鹽引案的相關記載。
讓馮霜止感覺到後怕的是——兩淮鹽引案揪出了一大批的官員;幾乎導致了整個江南官場的大換血;卻給了負責查證處理此事的諸多京官以敲詐勒索的機會。
兩淮鹽引案;不說鹽引一事,只當做尋常的貪汙**和徇私枉法來看;皇帝那邊派去的官員要查這件事,便要兩淮的官員配合。一方面,這些下來的京官對被調查的鹽政相關官員敲詐勒索,多半是告訴這些被調查和可能被調查、已經牽涉和可能被牽涉的官員,只要給錢便能消災——這賬本上泰半的賬目都是這已經被查處了的官員給京城裡的人的。
可是收了賄賂,這京城裡的官員卻沒有幫著辦事,因為這些遞上賄賂的官員全部牽連在兩淮鹽引案之中,不是發配充軍遠走寧古塔,便是直接革了頂戴花翎一刀問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遞出去的賄賂沒能保住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