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威脅生命,我們都慌了,年紀輕輕,怎麼能說死就死? 再說,老子的錢還沒花完呢,人死了錢沒花完,那多完蛋操。 我問阿婆能治療嗎? 阿婆沒有回答,而是步履蹣跚地上了二樓,隨後傳來了瓶瓶罐罐的聲音。 老王問:“這,這,你們,哎呀,這可怎麼辦?你們怎麼也得上這個病了?” 老王的感同身受讓我很意外,好像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一樣。 老王繼續問:“那你們考古隊伍有多少人啊,得有多少人中詛咒呀?” 我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勁呀,鎮墓獸是在羅布人的指引下發現的,要是有吸血蠕蟲毒素,那羅布人不應該早就中毒了,根本輪不到我們發現鎮墓獸。 一瞬間,我把最近所有的事情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從接觸羅布人到高昌人,從商朝王陵再到高昌人的溶洞,所有的青銅器姚師爺都過過手,怎麼姚師爺膚色就沒變黃呢? 我們和姚師爺唯一的區別就是在高昌人的溶洞中生活了近一個月。 媽的,只有一種可能,是曲婷婷那騷娘們給我們下的毒。 想通這一點,我氣得額頭的青筋都在跳。 “狗狗,你想啥呢?”四驢子問。 我說了自己的想法,當然,當著老王的面,有些情節我美化了,比如溶洞生活我說成了借住在高昌老鄉家裡。 聽完我的描述,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花木蘭道:“有可能,不對,就是必然事件,曲婷婷有對付沙漠蠕蟲的手段,我不知道吸血蠕蟲和沙漠蠕蟲是不是一回事,不過這件事肯定和曲婷婷有關。” 老王問:“啥子意思,你們被下毒了?這東西能是下毒造成的?” 我點了點頭,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樓梯傳來了腳步聲,只見阿婆哆哆嗦嗦走了下來,她道:“還有救,你們要在這住上七天,挺過這七天,就沒事了。” “行。”異口同聲地回答。 隨後,阿婆帶我們來了二樓。 二樓的味道更加濃郁,在黴味和草藥味之中,還夾雜著一股腥臭味。 隨著阿婆點燃油燈,我的頭皮有些發緊。 二樓的一面牆上都是壁龕,上面都是瓶瓶罐罐,大的像酒罈,小的只有罐頭瓶大小,清一色的灰色陶罐。 隱約之中,陶罐中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二樓還有兩張木床,木床上有兩個人形的東西。 為什麼說是東西,因為這兩個人全身都是白的發黃的繃帶,宛如木乃伊。 阿婆解釋說這兩個人是在寨子裡的活死人,她告訴我們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找別人打聽,接下來的日子,她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此時,我只能用邪字來形容阿婆。 阿婆說給我們治病比較麻煩,她不允許村子裡上二樓,我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也不要和村裡人說。 老王替我們答應了這件事,因為村裡人根本聽不懂我們說的話。 次日一早,阿婆讓我們幫忙準備藥物。 治病所需的藥物,個個堪稱邪門,無一例外,都是蠱蟲。 金蠶、毒蛇、泥鰍、麻黃、蜜蜂、蜈蚣、水蛭…… 藉助陽光,我才看清楚阿婆的長相,她哪是阿婆,活脫脫就是我想象中熬湯的孟婆。 阿婆臉上遍佈奇怪的刺青,有符號,圖案,外加鷹鉤鼻和褶皺的面板,活脫脫就是一個老巫婆。 也對,我們找的就是巫師,這麼說來,我們還真找對人了。 阿婆將各種蠱蟲放進一個口大缸中,然後給我們一個兩頭粗中間細的大棒槌,我瞬間明白了要幹什麼。 老王說“阿婆讓你們把這些蠱蟲搗碎,越碎越好。” 毒蛇挺著脖子在缸內亂爬,想要逃離卻沒辦法抵抗光滑的缸壁,紗布包裹的蜜蜂嗡嗡作響,眼前的場景,讓我菊花一緊。 不過為了活命,我只能硬著頭皮幹。 一棒槌下去,快縮成球的水蛭直接濺出血水。 我們三個老爺們輪番舂搗,場面十分噁心,最後缸中的蠱蟲都被我們搗成了肉泥。 阿婆看了看我們的成果,隨後又往缸內加了十幾種植物,有的是剛採摘的,有的幹如稻草。 老王翻譯道:“阿婆說全都舂成泥,植物和蠱蟲充分混合,一定要均勻。”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