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著。
韋長風可不是傻瓜,聰明地轉移話題。“你的未婚妻等了兩年,幾時請喝喜酒呀?”
“快了。”他不確定地揉揉發酸的後頸,心裡想著一個虛幻身影。
“你真要娶她?”韋長風的口氣中有著嚴肅。
“秋灩是個好女孩,我相信也會是個賢內助,對我的事業大有幫助。”他像在說別人妻子的模樣。
“是嗎?因為她長得神似你的夢中仙子。”
眼一黯的衛森半垂下眼睫。“女人不都是一樣,用來傳宗接代。”
“你對她並不公平,秋灩很愛你,她不會希望自己是個替身。”瞧他說得多冷血,韋長風翻翻白眼。
“那是她的榮幸。”他也是退而求其次。
“你……夢與現實是有一大段差距,你可別讓夢影響了你的真實生活。”他太沉迷。
兩人打從國中就認識,高中還住同一寢室,所以對他的夢多少有些瞭解。每回他一陷入夢魘就差點回不來,口中喃喃地念著要和蝴蝶姐姐玩,聲調宛如十歲幼童,他還常打趣是蝴蝶仙子下凡來勾引男人呢!
但時日一久,夢的次數一多,韋長風收起取笑的口吻,看著好友在一個個陌生的女人中,尋找不存在的幻影而憂心,那是不正常的迷戀,全是虛假。
“我又夢見她了。”衛森幽幽的道。
“我以為你已經好些年不曾夢見她了。”難道他未吐實?
“我也很驚訝,明明累得手都抬不起來,頭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她還是有辦法佔據我少許的思維。”
“看來你是擺脫不了她。”有些幸災樂禍的韋長風微撇著嘴角。
“也許早點把秋灩娶進門,她會在我夢中淡化。”一想到此,他心中竟有些恐慌。那份沉迷早已刻入骨髓,要戒也難。
“別說笑了,真要忘得掉,你的床伴不會千篇一律都擁有一雙美麗的瞳眸。”是前世宿緣或是幼時記憶呢?
聽說他小時候曾失足跌落山谷,說不定在那時有奇遇,不然怎會毫髮無傷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忘記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美麗的蝴蝶呵!”衛森深深的一嘆。
“垂頭喪氣像什麼樣,學我灑脫地縱情於女人間,摘摘花兒聞聞香。”人不能虧待自己。
“不怕哪天出現一朵你極欲攀折卻又折不到的奇花?”玩火者終將遭火焚身。
“詛咒老朋友是件不厚道的事,真有那天只好認了。”韋長風口中說著認命,表情卻是神采飛揚,不認為有那麼一天。
“認了?”
“好了,少拿我做文章,你真打算毀了人家一生?”他說得漫不經心。
衛森玩著手中的水晶蝴蝶,面無喜怒地掀起唇角。
從小他對蝴蝶便存有一股狂熱,恨不得將全天下的蝴蝶全收集到他身邊。
可是不知為了什麼,父母強烈地反對他對蝴蝶的喜愛,以致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示,偷偷地收購以蝴蝶為造型的飾品收藏在私人別墅內。
和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嗎?
“兩家已開始籌備婚禮,現在打退堂鼓稍嫌遲了些。”娶誰對他而言都無差別。
“要是你的夢中人出現了呢?拋妻棄子隨她去?”他的本意是消遣,但……
“如果有機會,我會。”衛森肯定的話語令人發毛。
“你……”失笑搖頭的韋長風瞭解他的固執。
一句玩笑話卻引來沉重的負荷,世上真有這麼一個女人嗎?
要是真實存在著,他倒希望此人儘早出現,以免累及另一個女人的幸福。
“總裁、副總裁,開會的時間到了。”
秘書林月是個再職的中年女性員工,婚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