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九月二十二日
今日是中秋佳節。
上早班忙過一陣也沒什麼人購物,到了下午也不用來上班。
早上王超來說他們也在門口擺地攤。我們說得也不多,一開始多是以鄧作話題來聊。
他說:“寫文章一定要寫出自己的風格,讓讀者一看就知是誰寫的,成為自己的格調。”
我想說瓊瑤的小說就是很有自己的格調。
下了班和三姐去了大姐家,三點鐘姐走後我去了韓燕家裡,與她見面,也是平平淡淡的。我們說起調動的困難,送禮求人的心理,她的同學來了,一直與她聊天,我一直受了冷落,也有些尷尬,不是她同學的到來也不知自己敏感的心,覺得我們是不能像以前一樣的隨便好說,心裡也難受說走了。
走到門口我說晚上去哪玩?她說沒單車的推脫,也許是她太心煩吧?或是自己太在乎她了?想起以前我們曾那麼痴情那麼瘋癲過,惱過喜過愛過恨過,現在也是如一般的人了,說什麼朋友呢?我也不想叫她去玩,但念著幾年的痴心情深,又是十分的瞭解她,才想她是太心煩了才失去了對我的熱情。
晚飯也沒什麼胃口,在大姐家吃完飯就回家了,也看見有人去燒烤,快要到家時聽見一個聲音叫我,真是麗梅的聲,我們一起去了那人家唱K歌,我因咳嗽聲音嘶啞,更是唱不好,梅唱粵曲《啼女花》唱得入了迷,我聽她唱得那麼好聽,有些淡淡的失意,就想好得有文學的愛好特長,也有被欣賞的一面。
叫她走也不想走,回時己是十一點半,路上月色悽清,夜涼如水,人也覺涼爽,但不是淒涼,我想這麼好的月光,這麼美的中秋夜,但願明年的中秋節的夜晚,一定不要“孤身隻影”吧。
九一年九月二十三日
早上在家看那本《初戀的經歷》也沒去還書,在上班時也就空落起來,捱了五個小時也覺煩,感覺有些累,去三姐那,與她一起去市場買菜,見到李紅秋懷孕了。
走時,真覺這工作毫無意思,上一天班仍是空落落的,但不上班了不是更無聊沒意思嗎?也不知怎麼會感到累,感到毫無生趣,做人就是這樣的吧?上班煩不上班也煩。
有時自己也在問自己:“要做些什麼呢?”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得清楚呢?或是一時的心情吧?
九一年九月二十四日
一早就出去了。
因為昨晚值班,早上不回去直接去還書吃早餐。
八點多去了韓家裡,與她聊天,也不知怎麼又聊到我追求的文學,什麼境界,我說文學作品也是時代造就的,它也離不開政治經濟,她說你能說出這些不是很高境界?我哥也說不出。
我說:“我認識一個搞文學的,和他也很談得來,不停的說藝術。”
說起文學我又說得很多,後是她男友來了,又說起沈,他們都說我們離得遠遠的,心是近的。我又承認說是。
高說:“很久沒見他吧?”
韓說:“人家發夢見了不也一樣。”
我說:“是真的,昨夜還夢見他呢,我叫他給開滿了花的蘭花給我,是在過節期間,他要回去,我也要去他家。”
韓說:“我們的距離太近沒味。”
我們一起出去,她與男友上街購物,我一個人去了竹林公園。
在圖書館翻到許多名著,歐州文學,還有《一生》《罪與罰》《托爾斯泰作品》《茶花女》《人間》《我的大學》
借了一本屠格洛夫的《處女地》上中班又在點月餅數,要上去我又在坐著與鄧聊天,說珠江三角州好賺錢,我說走哪一條路難。
鄧說:“帶女去嫁早有人在等,買一憧房子,嫁個大老闆七臺轎車來接。”說完狂笑,甚有苦味:“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