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瀟涼了?
早上鄧雪梅打來電話,先與老闆交談,大意也是要老闆多關照我,我在旁邊掃地,接過電話我們依然如故,她告訴我一個月賺了一萬元,我說你不是成了大富婆?她說她準備在一年內賺了錢買房子,我聽了心也熱烘烘的。
她說:“你過得快樂吧?”
我說:“都很好,你現在心情好吧?”
她說:“都可以,不過不知復不復婚好?十天內就要決定,女兒的讀書問題要解決。”
她說她一天忙十多個小時,幾分鐘又可賺兩塊錢。
聽完電話我的心也充滿了陽光,覺得只要去幹,不怕幹不成事業,我有她一半強大就好了,不過我心裡充滿了信心,也興致勃勃地說怎麼去賺錢,想做生意賺了錢在這買一間房子,自己做老闆,打工一輩子就是受人管一世。
繼續盤點。
午飯時老闆說我財色雙收,收穫真的不少,財是在樂昌才一百元一月工資,在這半月就一百多了。
午飯後再盤點,人己疲勞得受不了伏在桌上想睡覺。
下午時,收到韓燕的新年卡片,她寫:霞,新年好!中獎我們平分。原來是一張中獎卡,我有些惱她為什麼不寫信,但也快活了很久,想起那時在五山天天的粘在一起,現在各分東西了也還記得我。
晚上老闆娘他們出去,叫我守辦公室,一直要守到十點多,心裡也不開心。
九三年一月七日
白天還是在倉庫裡打數。
下午時羅翠萍叫我說今晚去跳舞。我就在下班後衝了涼吃了飯去,老闆娘不高興我還是去了。
去到她家裡,保姆和她女兒在吃飯,她也問我鄧打過電話給我沒有?和她那麼要好?她過了年會不會來?還說她這裡很多朋友,一個客戶也拉不到。
我說她才不會來,人家做生意發達了。見她神色,對她現在的工作也是有壓力
舞廳裡音樂狂歡,燈光迷離。
一男人來邀我跳舞,問我是不是湖南湘潭那邊的人?
我要用我年輕的生命去體驗人世間的種種生活。
九三年一月十日週日
七點鐘醒來,也十分想起床去公園裡跟湖水告別的,但還是懶得起來,今天也十號了,也快可以回去了,不知怎的越是想家越是怕父母對我冷漠,或許是太愛的人太在意,就害怕他們不愛自己了。
九三年一月十五日
老闆說他昨半夜旅遊回來,還說越南的地方怎麼窮,說一百元才值這裡的一元錢,他說那裡的女子見他們就叫:“阿哥亮亮”
我說:“你們怎麼說?說阿妹更亮。”他笑說我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吃完午飯,老闆開車送我去火車站,天下著小雨,車站的人很多,問丹霞號的票有沒有,最後問到一張要一百二十元,說一百元也不肯,老闆出了錢,我說回來再還他。
他也不再送說:“人家做那些的有錢的提皮箱,你打工仔就拿袋子,在深圳就是靚也能賺錢的。”
我也覺自己有些可憐,在他面前不靚也沒什麼價值感,可憐巴巴的坐在那裡再看一次車票,旁邊的女子問我:“你也是去韶關的?”我們互相問起工作的環境和工資。
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座位也沒什麼心情,像天氣一樣的鬱色。
老闆說的話還在叫我生氣自哀自憐自卑,想想過了年還是不要來了,太諷刺了,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溜溜的。
車廂的人始多,放行禮的也多,挪來挪去的等車開了才安定下來己快三點鐘,有些困又睡不著,看看書又看不盡心,才發覺有些煩,不知怎麼打發時間還是看看書,看到四點多才開始聊天,不再自卑自憐,聊他們的工資一個月都有一千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