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看著阿浩,阿浩對她挑了挑眉,烏黑的眸子裡全是俏皮,卻讓依依沒來由就覺得安心。
當阿浩的證人走上場時,江德良感覺背後冷汗直冒,陰沉著臉看著那人,嘴唇翕合,欲言又止,來人竟是那日地下賭場的老闆,江德良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冒著被抄場子,被抓的危險來為趙慧英這個女人作證。
但那人的證言徹底打碎了他的希望,那人竟然坦承江德良這一兩個月來在地下賭場的賭博次數,參賭金額大小,連同他在賭場輸盡後,在賭場借抽水高利貸的事實,還提供了他至今未還的兩筆賭債欠條。
江德良徹底暈了,那人的場子開得很大,在芙蓉區那一帶勢力也極強大,竟然讓他能以自暴自殘式的方式來自首,這不是一般的能量的人能辦法的,如果說江依依和趙慧英有這處本事,打死他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那個作完證後,立即就被公安機關帶走,另案處理。
當院判處江德良獨自承擔二十萬債務,並還提醒越慧英,她可以控告江德良犯有詐騙罪。
看著江德良那如開水燙過一樣死豬般狼狽的臉,趙慧英連多一個眼神也欠奉,這個男人徹底寒了她的心,明天就會和他辦理離婚手續,以後,她與他,就再無一點瓜葛了。
回家的路上,依依一直纏著阿浩問,那個證人是怎麼請來的,阿浩神神秘秘地告訴她說,是那人自願的,而且是良心發現自願的,依依撇撇嘴,自願,那種人會自願,鬼才信你。
後來的幾天,阿浩又神神秘秘的失蹤了,依依也沒在意,她開始考慮賺錢大計了,趙守業那裡並沒有來電話,她並不擔心,趙守業的身體狀況她很瞭解,現代醫術並不能那麼容易就抬得好他,總有一天,他會自己來求她的。
這一天,依依很隨意地在街上逛著,近幾天醫院並沒有什麼緊急的接骨手術,她也閒得很,不知不覺就走到一條小巷子裡,這間巷子出乎尋常的熱鬧非凡,一間一間的店鋪林立整齊的開著,各式古玩,工藝品琳琅滿目的擺在街道兩旁,看著依依眼花撩亂,來來往住的人更是五花八門,有穿地攤貨的,也有穿著上萬元帶品名牌的,年輕人都是在這裡擺地攤的,不停的介紹著自家的貨物。
“哎,上好的青銅器了啊,宋代鈞窯玫瑰瓷花盆,哎來啦,看一看啦啊,絕對正品啦哎。”
依依看得眼都花了,她前世,本家就是京城大族,家裡的瓷器古玩自是多的,更何況她常出入皇宮和王爺貴族府中,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
加之她在這裡也生活了一段時間,對現代工藝仿品也見過不少了,更是能分辨出古董的真假來,只是,她看了好一路,竟是邊一個真品也沒看到,那些做生意的沒一個是說真話的,什麼明代的千手觀音,什麼唐代的彩釉花瓶,全是假的,但她如今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做生意賺點錢養家餬口,東西的價格也還靠譜,她也不再傻乎乎的去揭穿別人什麼,也沒有多少人會真的相信商家那吹得天花亂墜的話,不過是來逛著玩,就算買了東西,也不過是拿回家去作擺設罷了,就目個心情高興。
依依邊走邊看,偶爾也會拿起某個仿得特別真的東西看著一番,商家看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算她相信了他們的宣傳,真想買,也不相信她能出得起那個錢,純當她是小孩子好玩,沒太搭理她。
但走到街中腰時,一個地攤上的東西吸引了她,一個看次灰不溜秋的小黑土瓷花盆,樣子很古樸,看著也有些陳舊,但品相還算完好,她不由拿起來細細觀看,邊上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手裡正拿著一個琺琅彩盤在看,那彩盤看著色澤晶瑩,彩面帶著一層淡淡的摩娑後的撫痕,攤主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長得矮敦結實,樣子看著也厚道,話也不多,看那老人總拿著彩盤不撇手,便憨實地笑著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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