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地冷笑一聲!
但“金手書生”司空奇卻對這樁奇妙悽慘無比的現世活報,看得怵目驚心,失聲一嘆!
鮑玉容目注洞外,厲聲問道:“洞外何人?”
司空奇應聲答道:“我是‘金手書生’司空奇,前來尋找我妻子‘碧目魔女’淳于琬的下落!”
鮑玉容聞言,悽然苦笑道:“善惡有報,天理無虧,不瞞司空大俠說,我與兄弟,起初確實想對淳于女俠,加以算計,但結果自作自受,自己嚐到瞭如此慘痛惡果!”
司空奇本來就是一副悲天憫人襟懷,見了“萬妙夫人”鮑玉容如此慘狀,心中好生不忍地向媳安慰說道:“鮑夫人請放心,我妻子淳于琬既已安然脫險,未受損害,我便不會對你有所……”
鮑玉容聽出司空奇話意,不等話完,便自搖頭苦笑說道:“司空大俠,我謝你寬仁相容,但鮑玉容已被我胞弟姦汙,復把他活活逼死,縱厚顏偷生,今後哪裡還會有幾毫生趣?”
司空奇也知道這位“萬妙夫人”,委實無顏再活,遂一嘆問道:“鮑夫人,你有沒有未了心願?司空奇或可以令你了斷,使你泉下無憾!”
鮑玉容感激得垂淚答道:“司空大俠,鮑玉容聽了你這慈悲寬厚的仁俠之言,才知道正邪之間的胸襟行為分別,委實判若天淵,無法比擬!先哲有云:‘朝聞道,夕死可矣。’鮑玉容能在垂死之時,悟透前非,或可稍減我九泉地府間的罪孽?”
話音至此略頓,舉袖拭淚痕,又復悽然說道:“司空大俠,鮑玉容別無所願,只想請你令我察看察看,我洞中所有門人俠女,是否都巳被‘九幽妖魂’宇文悲殺死?”
司空奇如言察看一遍,回到這密室小洞之前,向“萬妙夫人”鮑玉容說道:“鮑夫人,你這洞府中的所有門人使女,確實均已死在‘九幽妖魂’宇文悲的‘九幽白骨爪下’。”
鮑玉容咬牙叫道:“那‘九幽妖魂’宇文悲也太狠毒,我要報仇!”
司空奇點頭說道:“鋤奸去惡是我武林人物份內所應為之事!司空奇定代鮑夫人……”
鮑玉容連搖雙手,截斷司空奇的話頭,苦笑說道:“司空大俠,我蒙你寬恕前非,不再追究,已感激不盡,哪裡還敢勞動你替我報仇?……”
司空奇聽到此處,正欲發話,鮑玉容又說道:“司空大俠欲除‘九幽妖魂’宇文悲,是你以大俠身分,降魔衛道,造福武林,不能與我報仇之事,混為一談!我只是想託你代傳一訊,請另外一人,替鮑玉容報仇雪恨!”
司空奇訝然問道:“鮑夫人,你洞內諸人不是均已慘遭毒手了麼?”
鮑玉容赧然答道:“我還有位昔年密友,名叫袁天剛!”
司空奇恍然大悟地,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位袁天剛,他就住在峰下深谷之中,自號‘神龍醉狗’!”
鮑玉容笑道:“就是此人,司空大俠只要把此間之事,告知袁天剛,他定會竭盡所能地,尋找那‘九幽妖魂’宇文悲,替我報仇!”
司空奇皺眉說道:“這位袁天剛的一身功力,看來雖高,但過分沉湎於烈酒之中,昏醉時多,清醒時少,恐怕辦不了什麼大事呢!”
鮑玉容探手入懷,取出一粒龍眼大小的紫色蠟丸,自洞中遞過,苦笑說道:“我在每次所送美酒以內,均下了特製藥物,才使袁天剛嗜之成癮,無法自戒!但司空大俠若將這粒解藥給袁天剛服下,他最多隻是一位尋常酒徒,不會再像只醉狗的了!”
司空奇接過紫色蠟丸,愕然問道:“鮑夫人,你為何煞費苦心地,不令袁天剛有若神龍,而把他害成一條醉狗模樣?”
鮑玉容悽然一笑,揚眉笑道:“司空大俠有所不知,鮑玉容行為不端,聲名狼藉,倘令那袁天剛清醒如常有若神龍,他定必棄我飄然遠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