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一紙休書哪兒去了?
她看了看左側的印章,什麼都沒有!
她上回可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偷偷潛入他的書房,偷得那隻玉印,偷偷蓋上去的!
蘇流年將手上的信紙往桌子一擱,去抓花容墨笙對面的信封,將裡面撐了開來試圖想找出那張休書,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那紙休書,不翼而飛!
“你找什麼呢?”
花容墨笙出聲詢問,“可需要本王幫你找?”
蘇流年一屁股坐了下來,“休書不見了!”
“休書?這不就是嗎?”
花容墨笙拿過她手中的那一封信封,又道,“只不過裡面讓你裝了給本王的情。詩,幾日不見,本王甚是想念,想必愛妃也想念本王得緊,今晚”
他輕輕地笑著,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徘徊著,如火一般,蘇流年被他這麼一看只覺得渾。身不舒坦,雙手立即護在了胸。前。
她想離婚呀!
怎麼就成為告白儀式了?
她想與他一刀兩斷,怎麼他還想著今晚撲。上。她。的。床?
蘇流年又羞又惱,氣憤得半死,她寫好的休書哪兒去了?
甚至這該死的《越人歌》哪兒來的?
她明明沒有寫呀,可那分明就是她的筆跡!
花容墨笙輕嘆一聲,拉上她的手。
“別鬧了,你都是本王的妻子了,要那休書做什麼?你以為本王會放你走?”
只是蘇流年沒有料到的是今日他說不會放她走,卻也是他硬生生地將她贈於別人!
蘇流年抽回了手,“那紙休書,是你給換走的?”
除了這個可能性,她想不出別的了!
花容墨笙沒有說話,起身朝她走去,安靜地看著她,最後一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
“年年,別鬧了,好好呆在王府裡,哪兒也不許去,若本王能活著回來,一定許你一個將來!”
世事難料,會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說不準的,這個天下就要顛覆了,他的仇恨非報不可!
等一切塵埃落定,而他若還活著,剩餘的時光,他可以陪伴她。
懷裡的人兒微微一僵,而後鬆懈下來,蘇流年開了口。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那個位置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花容墨笙,我曉得你的野心,曉得你要那一批兵器做什麼,曉得你要蒙西他們的目的,也曉得你之前去陸江城找薛幸瑜與南宮子戀他們做什麼。你想要造反,對嗎?”
到最後的一個問題,她壓低了聲音,說到底,她捨不得他死!
終歸是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是她心動過的男人。
她並不傻,不過是裝傻罷了!
跟在花容墨笙的身邊這麼久,就是傻子也會變得聰明。
耳濡目染下,雖然猜測不出他的心思,可至少他做的這麼多事,鮮少隱瞞於她,多多少少她也可以自己琢磨出來。
特別是他裝病去了一趟陸江城,找的人還是薛幸瑜將軍,一回來皇城,他所想到的便是兵器,而且一切偷偷進行著,她就是再傻,那也清楚他的居心。
輕輕磕上失落的明眸,蘇流年朝他的懷中靠去,這一回,就是心很疼,她也要離開。
一直告戒自己花容墨笙這人,她愛不起,可這麼多個日子的相處,她能不沉淪嗎?
凡是女人,很少有人可以抵抗他的魅力。
他如魔一般,可輕易侵。入她的心。
奈何,這樣的花容墨笙,她真的愛不起。
而且他說,若他能活著回來,這一起兵必定兇險萬分,她不曉得他籌謀了多久,但是想要造反成功,怕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