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有些意外會見到他,朝他一笑,“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甚至前些日子繁忙,而最近幾日又與花容墨笙鬧成這樣,她幾乎忘記了還有花容丹傾這麼一個人。
那個與她髮絲纏繞綁在一起的男子,與她說過,她會是他的妻子。
蘇流年只覺得有些愧疚,但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在他們之間坐了下來,摘了桌子上的葡萄直接丟進了嘴裡,皮都不吐出來。
兩人的目光,花容墨笙並沒有錯過,他笑得風輕雲淡,似乎不為所動,只是玄色繡金邊的袖子內,他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帶著隱忍。
花容丹傾道:“七皇兄,臣弟今日一來,剛才已經談了不少,臣弟也已表明是為流年而來,還望七皇兄成全,讓臣弟帶走流年。”
什麼情況?
蘇流年表示不知道此時發展到哪兒,怎麼一過來,花容丹傾就開口要帶她走?
她看向花容墨笙,身玄色繡金線華美長袍,溫潤地笑著,眸子裡卻是帶著點點寒意,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
而此時,花容墨笙也正在看著她,似是打量的姿態。
那一雙清亮風情的眸子,突然之間,盛滿了太多的東西,甚至是不捨得,還有隱忍,蘇流年的心只覺得一緊,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離開,是要的,可是這樣的花容墨笙讓她覺得熟悉而又陌生。那一晚,她對他確實是極氣憤的,因為他竟然食言,而跟著李卿兒花前月下。
那李卿兒愛慕的眼神從來都不遮。掩的,花容墨笙的性子除非他願意,否則誰能留得下他聽曲子?
孤男寡女,夜深人靜,就是身子沒有背叛,那麼點心思肯定還會是有的。
她想過自己會離開,可沒有想過當花容墨笙再有別的女人的時候,她竟然會那麼難受,恨不得將那李卿兒扔出了王府。
這個年代與她之前所處的年代是不一樣的。
儘管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婚姻還算是牢靠的,儘管男人也會出牆,儘管也會有小三登門拜訪。
可在這裡,她想起李卿兒的話:“姐姐,以王爺的身份,早晚都是該要納。妾的,姐姐應該明白這一點。”
納。妾,在這裡特別流行。
養。奴。隸,在這裡也特別流行。
她一開始就是個奴隸,一路走來,才成為他的妻子。
花容墨笙起身走了幾步,淡然地望向了花容丹傾,而後笑意加深,卻是風輕雲淡地開了口。
“蘇流年不過是本王玩。膩的玩物,你若要,就贈於你吧!”
聲音很輕,卻也清朗,蘇流年聽得清清楚楚。
她是他玩膩的玩物?
三天前的夜晚,在無醉閣樓,她對著李卿兒說,他不過是她玩。膩的男人,可免費送人。
今日,他便將這句話還給了她,對著另一個男人說。
真是
笑話一個!
花容墨笙可是在報復她?
鼻子發酸,雙眼有些泛紅,蘇流年朝著花容墨笙看去,見他一副自若的神態,心裡有些揪緊,拳頭握得緊緊的,卻硬是擠出了一絲笑意。
“花容墨笙,這話是你說的,那可別忘記了!至少,我會永遠記得你說過的,我不過是你的玩。物!是你已經玩。膩的玩。物!”
就是要分別,那也不要這麼傷人呀!
那一個晚上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因為氣憤,氣憤他跟別的女人如此,氣憤他讓她等了一晚,就此口不折言,可是說完之後,她就有些後悔了。
但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有拆穿那些屬於他的謠言!
花容丹傾也似乎沒有料到花容墨笙會說出這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