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單憑他一人前往,當真不易,雖然後來畫珧也去了,但兩人之力,顛覆一個朝廷,這幾年來,怕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師父,我躺了多久?”
這一身的疼與酸,筋骨幾乎伸展不開,只怕是躺了數月的結果。
公西子瑚道:“近五個月,都已經入秋了。一會兒珧兒把藥煎好,你趁熱喝了藥會舒坦些,為師再讓廚子做一些你喜歡吃的流食,你剛醒來,也別吃太多了。這些時日,藥兒日夜照看著你,可把他嚇了一跳,幸好為師可是從鬼門關把你拽了回來。”
近五個月
這些時日,蘇流年該是怎麼度過的?
花容墨笙聽著公西子瑚的話,突然就沉默了下去,目光幾分幽深,他緊緊地握著手裡的簪子,這一躺竟然是這麼長的一段時日,那麼她是否肝腸寸斷?
“師父可見著了年年?她在哪兒?她名為蘇流年,是我在花容王朝娶來的妻子,與我受了許多的苦。”
想著還未為她正式介紹一番,此回回連雲島,想也能知道她必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屋子內有一股藥香,還有索魄香燃燒的獨特的味道,幾分淡淡的芬芳,此時的索魄香靜靜地燃燒,幾縷煙霧縈繞著。
“為師沒有見過。”公西子瑚淡然地開了口。
花容墨笙搖頭,“沒有人可騙過徒兒這一雙眼,師父說謊了。”
花容墨笙語氣平淡,目光不離公西子瑚的清澈的雙眼。
公西子瑚只是一笑,這徒兒的目光向來銳利,他人的心思鮮少能夠隱瞞得住他,也就因為這一點,他放他前去復仇。
“為師是見過了她,只不過”花容墨笙接過了他的話,“只不過怕師父是聽了畫珧的話,對年年產生了誤會吧!於年年來說,卻是我虧欠了她許多,在我身邊,總是讓她受苦受痛,此時我為她受這一劍,縱然是心甘情願,但我若不為她受這一劍,便是十一為她,年年心軟,師父,我怎忍心讓她愧疚於別人?”
“那時候那一劍我受得心甘情願!師父,年年很好的。”
他還是慶幸自己替他們受了這一劍。
公西子瑚道:“為師已經將她趕走了!為師自有眼可看,這個女人雖不如畫珧所說的如此不堪,但她身邊優秀的男人太多,笙兒不覺得憋屈嗎?再者,你往師父這邊一站,若你的徒兒因一個女人傷成這般,為師可不欣你能坦然接受,你便當為師鐵石心腸吧!”
“可我受傷昏迷不醒,若不是有燕瑾等人,師父覺得我還能活得回來連雲島嗎?我信年年待我真心,再者師父應該信我,那些人再優秀,對我來說不成威脅,我要的女人,還怕會被搶走嗎?”
因為蘇流年愛的是他,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旁人再好,她也看不到,就是看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就是太過於自信!罷了,你先躺著別再說話,這幾日你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期間難受你便忍忍,什麼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公西子瑚輕嘆了一聲。
花容墨笙也知只有暫時這樣,只不過心裡記掛著蘇流年的安危,被趕走的時候不知該有多無助與不捨,本想帶她回連雲島,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人算不如天算,此回,花容墨笙也感到無奈。
“師父見她的時候,她可還好?我若是不能醒來,怕她就要陪我去了。”
他輕笑了聲,深知蘇流年的脾氣,當年萬念懸崖上她二話不說陪他跳下,此時兩人的感情比以往還深。
他本擔心自己一去,蘇流年就會跟上,便想讓她一個人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卻不想她說的回答是:“上窮碧落下黃泉。”
“自是很好,不想為師揍你一拳,便安生養傷吧!”
見他剛醒來會撐不住,公西子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