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他胡亂攪和,只站得遠遠的。
“我也相信你是。”他口氣中帶著輕哼,又毫不隱藏,聽不出來的人就是聾子。
姚喜容看向他,他立刻賭氣將臉偏向另一邊,任性的意味很重。
姚喜容也沒多問什麼,從書包裡拿出筆記開始用功,一邊吃冰一邊背公式,反正他不想說話,她也不會強逼他。
她沒告訴他,校長給她的緩刑只到這次期中考結束,如果她的成績能穩穩保持榜首,證明她的確能兼顧功課及感情,那麼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他們長輩也能退一步,默默允許小情侶繼續交往,但是隻要她做不到自己的承諾,那麼下一步就會請她的家長到校,好好商談這事,也不排除將喬均及他的家人也一併找齊,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
聊?這是美化後的字眼,也是大人們用詞上的虛偽。別以為小孩子好騙,那種“聊”,到後來還不都變成了拍桌叫罵,各人站在各人的立場上數落別人的不是。
到時“勾引”、“誘拐”的罪名還不是分別落在她與喬均頭上,一人平分一個,很公平呵。然後呢?雙方父母從此嚴禁兩人見面,用盡一切手段要將兩人拆散,接著上演的戲碼大概就會走向“羅密歐與茱麗葉”那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肥皂劇,她敬謝不敏,也不擅長,與其如此,還不如她乖乖上進,用最皆大歡喜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反正讀書向來是她的強項,應該不會太困難。
情路難走呀,女人當自強。
可惜她的心意沒說,喬均也不會懂,此時他還一逕打擾她用功,大掌一伸就蓋住她凝神默背的複雜公式。
“我討厭每件關於你的事都必須從別人口中聽到,你遇到這種事應該頭一個告訴我,你被叫進校長室罵,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嗎?”而他難道不能是第一個分擔她委屈的人?她都不想向他撒嬌或是遷怒嗎?!
姚喜容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可以應付,也許告訴你之後也於事無補,還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我何必要說?”再說,她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如果和他在一起還會有“委屈”的念頭產生,她根本就不會踩進他編織的網。她享受與他偶爾鬥鬥嘴的樂趣,也享受他每次聽她說話時專注的表情,更享受他好幾次用他的外套罩住她那份溫暖和小心翼翼,她沒有一次覺得委屈,自始至終都沒有。
“我知道你很行,不需要一再強調。”喬均臉上的不悅越來越重。
“我沒有強調,只是說給你聽而已。”她的口氣很婉轉了,再輕輕一嘆。“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是打算跟我吵架,那麼等我考完試再來吵。”她現在沒什麼心思吵架,只想把時間花在對兩人比較有助益的讀書上頭,否則到時兩人要吵的機會還會無限量增加。
見她收拾筆記,一副要走人的模樣,喬均又忍不住動手留人。
“好,不吵架。”他讓步了,反正到後來還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噴火,她還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吵起來不過癮。“也拜託你別把筆記拿出來了。”讓他覺得他一點都不受重視。
她點點頭,有他在,她的心思總定不下來,看了公式也沒記在腦子裡,最多不過裝模作樣,也罷,只好認真挖她的甜點吃了。
“輕紗,我們真的算是情侶嗎?”良久,喬均才再開口,一直逼得她將視線停駐在他這邊。
她不想回答。
如果這句話拆成兩句,讓她可以一句搖頭一句點頭,她才有辦法回答,像他這樣一氣呵成的問法,她能怎麼答?
是,我們當然是,是個屁啦,她又不是他口中的輕紗!冒名頂替是很無恥的,如果哪一天他抱著她說“輕紗,我愛你”,雖然情真意切,也是針對她而來,她還是會有踹人的衝動,
不是,我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