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5頁)

我與他循著山道而上,所通往的方向,卻是後山的思過崖。初夏時分,兩側山景秀美,山風涼爽,很是暢意。但他卻並未向崖上的禁閉之洞走去,而是在路上一拐,便帶著我入了林中的一條小道。道上雜草叢生,常年無人問津。但自他神色觀來,倒是對這條道路熟悉至極了。

“師父,便是此地了。”他停在了思過崖的一處陌生巖洞前,轉過頭來。

我見這巖洞外的四周長滿了草木,顯然是積年已久,少有人來。又見洞口是自一塊青石破出,掉落了許多石屑,卻有近期的人工搬運之痕。我心下微微一動,頓時隱隱浮起了一絲猜測。

二人向前走去,穿過一段崎嶇道路,巖壁逼仄狹窄,相隔丈許來寬,只堪堪容得下兩人並行。不過十幾步,眼前登時豁然開朗,竟來到了一個極大的石窟。令狐沖在我身後低低道:“師父,此地便是那曾圍困過魔教十大長老的禁地。”

我心下一悚,藉著他移近的火把,只見昏黃的火光照射下,洞窟約有好幾丈高,滿地破碎的布片和塵埃裡,隨處可見半鏽的斷劍和怪模怪樣的殘破兵器。難以勝數的劍氣、刀痕散佈四周,沒入青石有好幾寸,石壁上密密麻麻得刻著許多紋路。

我微微凝神,這處竟是我華山的禁地。昔日師父的寥寥言語一點點自腦海深處憶起。在我祖師輩,正魔曾有過一次極其猛烈的交鋒,魔教率眾攻上昔日鼎盛時期的華山,最後雙方兩敗俱傷。雖是擊退了魔教,正道各派也因此衰退、大不如前。只是那按言伏誅的魔教十長老,似乎並非師父語焉不詳得那般簡單……

黑沉沉的洞窟彷彿噬人的巨大獸首,森然可怖得令人窒息。昔日在此地,曾發生過的幾十人位高手間的慘烈搏殺場面,依稀仍舊有跡可尋,令人如臨其境。

“沿著這處往前,卻是通著思過崖的石洞。”令狐沖復又加上了一句。我登時明白了他發現此地的緣由,想來便是那次令他在思過崖上受罰,他卻機緣巧合下,偶然闖入了此地。只是我竟不知那因“正魔高手火拼,同歸於盡”而坍塌的劍洞,裡頭竟是這般完好無損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此事還有誰知曉?”

令狐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方才猶猶豫豫得響了起來:“還有風太師叔。”

“你見過風師叔了?”我心下一怔,復又恍然大悟,長久以來一連串的疑惑都得了解釋。令狐沖頭一次使出那套獨孤九劍,恰正是那日劍宗尋釁,他從思過崖上擅自下山之後。而他如今又知曉禁地的隱秘。這般推算,料得傳授給令狐沖獨孤九劍的前輩高人,與告知他此地秘密的人,便是同一人,是劍宗的師叔風清揚了。劍氣紛爭的舊怨在先,劍宗中人又向來高傲古怪的很,他風清揚教導我氣宗的弟子令狐沖,定不肯令我知曉,無怪令狐沖一直不肯說出風清揚。

令狐沖低低得應了一聲,忽然伸手拉住我,我轉過去頭去,卻見他微微低著頭,垂著眼偷偷瞟著我,一副斟酌不安的模樣。我發問道:“你近來便是在折騰此地?”

他道:“是。風太師叔的事,師父……”卻又欲言又止,只緊張得看著我。

我心下一嘆,淡淡道:“陳年舊事,無需再提。劍氣之爭,恐怕永無定論。”令狐沖聞言眼睛一亮,卻竟泛出絲絲暖意,面上溫柔下來。我知他惶恐的緣故,自他習劍至今,接觸的均是氣宗人物,我又因身份所限,從未與他說起過劍宗的理念。他自不可能知曉我內心對二派的真正態度,想來便因此顧慮,遲遲不敢與我坦白。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腦海中嗡得一聲,登時變成了一片空白,只覺得被他握著的右手傳來著燙人的溫度,令我渾身發麻,心跳微微快了幾分。雖四周並無旁人,黑暗的洞穴中只站著我與他二人,卻依舊令我無比羞赧緊張,做不得半點別的反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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