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的爸爸。溫少賢的父母在三十幾歲壯年時結伴去登Z峰,結果一雙人都沒有再回來,當年,連大風大浪一輩子又歷經風霜雪雨的溫老爺子都悲痛到差一點撒手西去,我無法想像還不到十歲的溫少賢是如何面對這一切的。
接理說溫少賢父母雙亡,溫老頭更加寵愛才對,可似乎溫老頭對他這個唯一一個跟他一個姓的孫子卻並不十分地喜愛,凡是撈錢的活兒寧可讓外孫梁文增去管理也不讓溫少賢插手,反而讓自已唯一的孫子去管理他名下一個老字號的中藥保健品品牌,也就是溫老頭靠著起家並且自已經營了一輩子的東西。
要知道現在社會進步成這樣,誰還能理解“老字號”的含義?這個老頭子還真怪,為什麼對孫子一點也不好呢?不過聽說溫少賢很聽話且認認真真地做著溫老頭指定的事情,似乎也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這些小|道訊息全是唐潔告訴我的,我發自內心地欽佩她可以將溫家的事情說得像自己家的事情一樣清晰流暢,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刻苦鑽研精神啊?
“你男朋友的事情怎麼你還要問我呢?”唐潔攪著杯子裡的咖啡斜了我一眼。
“我想說兩件事,第一,他不是我男朋友,第二,我可沒問你,是你自己滔滔不絕的。”我歪著腦袋瞧唐潔。
唐潔賊兮兮地笑:“都那樣好幾年了,還不是男女朋友,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
我抿了口咖啡,望向窗外,“嚴格說出來,連普通朋友都不算。”
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人家溫少賢都已經說不認識我了,我又怎還敢與人家做普通朋友?別說炮|友了,沾個友字都對不起人高貴的身份啊。突然之間,我萌發出回到家之後將高貴的他擺在我家裡的高貴東西扔到高貴的馬路上去的高貴想法。
唐潔不再與我爭辯,我提議道:“走吧,咱們喝酒去。”
唐潔想了想之後,說:“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有點酗酒啊你。”
“滾你的,我的自制力可是好著呢。”說完,我叫人來買單,然後對唐潔說,“算了,為了證明我沒有酗酒問題,咱們各回各家。”
唐潔不反對,我們分別打車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計程車裡認真地想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有關於自已的未來。
“未來”這兩個字真的是這世界上最無病呻|吟的兩個漢字了,日子過到那一天就是那一天,就算是你將人生規劃死板板地畫在格子裡,一步一步地認真去走,依然還是會有許許多多的不確定性,就像我跟薛子寧的愛情。
然後,我順理就想到以前跟薛子寧抱在一起規劃我們共同的未來時的畫面,當時的我們總覺得未來無限美好,像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卷一樣從我們的腳下延伸至很遙遠很遙遠的未來,多麼美啊。可是呢?沒想到,一場細弱的風雨便將我們腳下的奼紫嫣紅淋到生鏽枯萎,一片泥濘……
現在的我已經多久沒有想過“未來”這個詞語,似乎就從薛子寧離開我的那一天開始的吧。
眼下,我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詞呢?我想,或許,我應該從這種混亂的關係中抽身出來,去談一場簡單的以嫁娶為目的的戀愛,不為別的,只是想著有一個人可以在我直播後的午夜在我的視窗點著一盞昏黃的小燈等著我歸來。他可以不用等著我,可以先睡著,可以不用察覺我回了家,我只要家裡不再漆黑一片,可以感受到有人正跟我一同呼吸著,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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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門,果然,那種濃烈的窒息感又一次圍繞了過來,我連外套還沒來得及脫便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仰頭一口氣倒進口裡,似乎也沒能讓自已從窒息感中解脫出來。
我踢掉鞋子,拎著酒瓶子靠在了沙發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後來不知不覺一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