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吧,你就不用了,你不需要。”沈彪不解,問:“為啥我不需要?”葉子農說:“你請一尊佛幹啥呢?不就是心想事成嘛,一灶香的成本啥事都交給老天打點了,幹嗎要去弄通馬克思主義?當然還是這樣划算哪,這賬誰還算不過來。請尊佛像還要開光的人,你信他真想弄通馬克思主義嗎?”沈彪說:“我認為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不必矛盾,完全可以達到完美的統一。”葉子農說:“你咋這麼有本事呢?”沈彪說:“咋了?”葉子農說:‘M}機也a這個ma的吧?你左也唯右也唯,那還唯個啥勁呢?先甭管唯的對錯,你先唯住了再說吧,如果連唯都沒唯住,你拿啥統一?”沈彪說:“諷刺我?那好,我出門就把佛像砸了。”葉子農說:“人家佛像招你惹你了?我只是說你不需要弄通馬克思主義。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有人靠鼓勵,有人靠信心,有人靠真相,不是人人都需要弄通馬克思主義的,也不可能嘛。宗教能給人心理支撐就是有用,人需要心理支撐,沒心理支撐步都邁不動。”沈彪說:“我沒心理支撐也邁得動。”葉子農說:“這就是扯淡了。現在讓你走到客廳,你留下的腳印就是你走這段路所需要的面積,如果把腳印以外的實地削掉,每個腳印之外全部是萬丈深淵,你再走個試試,我怕你一步都邁不動吧。腳印以外的實地就是心理支撐,你沒踩上不表示它沒起作用,人活的過程就是不斷尋找心理支撐的過程。咋,沒弄通馬克思主義的都不活了?”沈彪愣了一會兒神,說:“難怪夢姐把你關起來,這女人心夠大的。”葉子農說:“吃飯,吃完飯你教我兩招火機,咱來點實惠的。”沈彪說:“別兩招了,你能學會一個就不錯。”吃完飯,葉子農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池,重新泡了兩杯茶端到客廳。
沈彪看著門上掛的那條絲襪說:“農哥,門上掛條絲襪啥意思?多難看哪。”葉子農說:“警告我的,碰了門就出人命,警告的標識能好看嘛。”沈彪似乎明白了點,不再看絲襪了,從口袋裡拿出ZIPPO打火機和一隻便攜油壺,抽出機芯加油,調整好機器收起便攜油壺,說:“看好了,這個叫復燃。”沈彪把打火機打著,立在桌上,用拇指和食指在火口慢慢而流暢地移動捏滅火焰,等了幾秒已經熄滅的機器,突然在機器旁“叭”地一拍桌子,機器又神奇地燃燒了。葉子農看得目瞪口呆,驚歎地說:“神了!”沈彪說:“那就學這個?”葉子農想了想,說:“不行,這個太著表演了,沒有那種隨手就來的範兒。”沈彪說:“哦,要夠範兒的。那學五指轉吧,這個絕對讓你不丟份兒。”說著拿起機器在手上舞動起米,葉於農又看到了在布達佩斯河邊讓他驚歎的一幕。
葉子農說:“這個太複雜,沒信心了。”沈彪說:“簡單的……那學戒子火吧。”說著演示了一遍,確實簡單。
葉子農說:“這個不厲害,鎮不住人。”沈彪想了想,說:“那你看看這個龍抬頭。”然後演示了一遍。
葉子農說:“這個夠範兒,我就學這個龍抬頭。”於是,兩人坐到一個長沙發上,一個教,一個學,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過去了。葉子農學得手累了,就去衝了兩杯咖啡,兩人坐在餐桌旁一邊抽菸一邊喝咖啡。
沈彪看看錶,說:“農哥,時間也不早了,有個事我得跟你說說。”
葉子農問:“啥事?”沈彪說:“我不是要開個ZIPPO專賣店嘛,店鋪已經託朋友盤下了,轉讓費、裝修、房租預付、備貨……都需要錢。個性貼章這塊需要添置專業裝置,蝕刻啥的都是平面,層次關係和衝擊感根本無法達到澆鑄的效果,添置裝置也需要錢。我去美國沒花啥錢,辦一個美國簽證的行情我知道,農哥給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了,這錢不能你出。我的意思是,現在生意剛準備起步,我手頭實在不寬裕,等緩過勁兒了我再還這個錢。”
葉子農說:“事不是我給你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