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靜地說:“去了加勒比海,還有以後嗎?”老九一下子就愣住了。
梁士喬說:“沒有以後了。”老九驚詫道:“你是說……她……”梁士喬說:“是的,就是那樣的,不是殉情,是擔不起一條人命。大家都用功利的眼光看她,都覺得她撈到好處了,沒人覺得她會有事。其實,不是每個藝人都唯利是圖,追求夢巖的富豪大有人在,夢巖如果為財富是不會找葉先生的。”老九說:“不找死,不找活,平常過日子,夢巖對子農是有過承諾的,否則子農連門把手都不敢碰一下,更別說走出那扇門了。”梁士喬說:“一邊是民族大義,一邊是葉先生的命,夢巖沒有選擇,只能賭命。她現在要辦兩件事,一是見奧布萊恩,二是在加勒比海消失。見奧布萊恩需要美國簽證,出了這樣的政治事件對辦簽證可能有影響,一般來說交給旅行社代理要好辦一些,所以她選擇在紐約登船的郵輪。夢巖去過加勒比海,而且很排場,帶了攝影、燈光、化妝一大幫人,拍了很多寫真,她對郵輪和這條航線很熟悉,所以她選擇加勒比海。”
老九如夢初醒,自語道:“原來是這樣,一點沒看出來啊。”梁士喬說:“夢岩心裡再苦也不會做出一副悲慼的樣子給人看,我太瞭解她了,她就是那樣的性格,寧折不彎。”老九說:“她見奧布萊恩幹什麼呢?子農說過,這事過去了。”梁士喬說:“他過去了,夢巖沒過去,夢巖不可能有葉先生那麼大度。”老九停了許久,問:“那……該咋辦呢?”梁士喬說:“我要有辦法,出事的第二天我就來了,不會等到今天。夢巖這個人勸是勸不來的,心病只能心冶。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的話也許她能聽進去。”老九問:“誰?”梁士喬回答:“你,九哥。”老九連想都不用想,說:“就我這笨嘴笨腦的,太不著邊了!我跟夢巖算上這回才第二次按觸,你跟她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你的話要沒用,那就誰來都沒用了。”
梁士喬說:“我有三個不能說。第一,我是反對放葉先生出來的,我跟夢巖說過:出了事你擔不住的。現在真出事了,我無法自圓其說。第二,我在夢巖身上有利益,我說什麼都有功利之嫌。第三,我說的話只能是我的思維,我知道我是誰,我就是一個文化商人,我的話對夢巖是不起作用的,而葉先生的話就能讓夢巖不惜生死,思維是不一樣的。”老九說:“夢巖那麼多朋友……”
梁士喬立刻打斷了老九的話,說:“夢巖沒朋友,如果有的話就是你我。夢巖這個人是不能勸的,唯有拿硬道理讓她心服,勸了只能讓她死得快點,就好像一個人要跳樓,下面的人都在勸:別跳啊,別跳啊。你還好意思不跳嗎?不跳都對不起大家。”
老九問:“那我跟她說啥呢?你給我點撥一下。”
梁士喬說:“那你就成傳話的了,還是我的思維,結果會更糟。夢巖在沒見到奧布萊恩之前是沒事的,你還有時間考慮,怎麼想就怎麼說。最重要的是,葉先生是你兄弟,夢岩心裡認你這個大哥,你有權說她,有資格說她。”
老九沉思了好久,說:“子農的案子是張志誠負責的,子農的居留、夢巖的茶話會和出事後使館第一時間來慰問,這都不是偶然的。我覺得夢巖的情況應該讓張志誠知道,畢竟認識高度不一樣,他跟子農也不是一般的朋友,這也是於公於私都合適。”梁士喬端起酒杯說:“九哥,拜託了!”
第四十七章
過了處暑,北京的8月天氣依然炎熱,但是已經讓人感到了秋天的氣息,空氣的溼度下降了許多,清晨和夜晚已經有了涼意,悶熱的夏天即將過去。
上午10點,生產基地的配送車到了,方迪到後院幫著卸車、搬運,參加了今天的質檢驗收,這是每天的例行程式,執行總經理、廚房經理和餐廳經理這3人都是質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