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把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這幫人閒極無聊,就拿城裡的貴公子們說事,風頭最健的自然就是我身邊那三人。
與丁維凌最有可能的當然是林扶悠和溫如柳兩位表親,但一日沒有下定,其他人也仍然有機會。
不少姑娘一顆芳心就係在丁維凌這個對外人極冷淡的冰人身上,王琳芝就是其中一位痴心人。
我淡淡說道:“你們都太盲目了,他性格冷淡,淡薄情愛,像他這樣的人並不是一個好丈夫。”
王琳芝激烈反駁說:“怎麼不是?他又英俊家世又好,從沒有風流韻事傳出,光看他對你這個妹子有多好就可以明白他將來會對妻子多好。”
我胸口一窒,是嗎?真的是我錯了,我的凌哥哥將來也會對別人一樣的溫柔、一樣的千依百順?突然想起當年他離家經年回來時,對林扶悠柔情款款的樣子,不由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林扶悠。
只見她莫測高深地柔柔朝我笑笑,笑意中有說不出的自信。
我的臉色剎那間雪白,胸口傳來一陣陣絞痛,催人心肝,卻痛得我莫名其妙。
心底空落落的,那種陌生的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孤身站在空蕩蕩的井邊一般。
極深處水色如墨,隱隱映出我的身影,風一起影子便曲折變形,讓人望不真切。
我的心事便在水光中一隱一現,我想探手撥去浮光看個真切,卻怎麼也觸不到水面。
心底有個聲音不停地在警告我,於是我躊躇地站在井邊,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耳邊只聽到眾人不停地問:“丁丁,你說說看,凌少爺究竟喜歡哪家的姑娘?”
我神思昏昏,勉強堆起笑,“凌哥哥的心上人又不是我的心上人,這事自然該去問他,我怎麼會知道呢?”
王琳芝舉起粉拳敲我,嬌聲說:“丁丁你壞死了,知道人家心急,還吊我們胃口。”
我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這個念頭冒上來,我心神劇震,原來我不是不關心,原來我一直也是想知道的。
第二次綁架
因為感冒加重了,再加上年底事情特別多,我這兩天更新會明顯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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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如何從知府官邸出來的。
人和魂似乎分成了兩半,與人交際應酬我完全不需要動腦子,熟極而流,而我的靈魂卻飄向空中,茫茫然地東飄西蕩,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我被心中隱約浮現的一個念頭驚得三魂失了五魄,這絕對絕對不可能,我拼命搖頭,壓下這個可怕的念頭。
馬車內空氣燥熱,懊悶難當。
我煩躁得真想一把扯開衣領,仰天狂嘯一番。
“阿福,停車!”我甩開車簾,大叫一聲。
趕車的丁福拉住韁,回過頭來瞪大了雙眼,說:“十二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我走出車廂,雙手一撐車轅,輕巧地躍下車。
“小姐,凌少爺交待過,您得一徑地回府,不能去任何地方。
要不然就要小人好看。”丁福急切切地叫。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哪兒也不去,下來透透氣,你跟著我就行了。”長袖一甩,自管自往前走。
丁福愁眉苦臉地駕著車跟在我身後。
下車的地方離洛水河不遠,洛水河橫貫洛安城,把城市劃為南北兩半。
我沿著河岸緩步而行,兩岸的石榴花開得正盛,火紅的小喇叭掛滿枝頭。
梧桐也開出了白色的花絮,初夏的清風吹過,便飄飄蕩蕩地一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