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惱地拍拍手,咬了咬牙,兩手握緊了拳狠狠一揮:“為了大事,顧不得了。”
我早知他一定會答應,忍了那麼些年,眼看著有希望了,讓他付出更多的代價他都肯幹,何況只是小小犧牲下情情愛愛呢?
我抬起頭有些不懷好意地問道:“你確保能搞得定西門觴?”
他一瞪眼,這動作竟有些可愛的味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我為他鼓掌:“好,那就沒問題了。”
他懷疑地望著我:“你要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我忍不住笑開:“難道你已經小氣到就拿這個充數了?”
他從鼻中哂道:“皇帝不差餓兵,你儘管獅子大開口。”
我略一沉吟,沉聲道:“你我的命運這輩子是牽扯定了,以後誰也離不開誰了。”
他並不否認這一點:“所以呢?”
我笑吟吟地道:“我也不是普通的女人,這一點你也很清楚。所以,普通女人苦苦追求的幸福和尊榮的地位我統統可以不要。我只要權。”
“什麼權?”
“掌管家族生意的權力。”我一字一頓地道。“你也知道,你倆並沒有經營的天賦,以你的身體也不允許你太勞累。那麼我就是你天然的執行者,你同意嗎?”
他直直凝視著我:“丁丁。你真的是女人中的極品,一進一退自有章法。”
我淡淡道:“過譽了。”
“錢算不得什麼,若錢能買到幸福,我們西門一族便不會有那麼多的不幸。你要錢,我絕不會虧待你。”
“那你就算是答應我的要求了?”我敲磚釘腳,要他明確承諾下來。錢。我何止要的時錢呢?還有你的命,你們一家子的命運最終都會如粉末般在我手中細細捻碎。
“是的。”他眼中有極端的自信。他眼中的我便像是逃不出如來五指山的孫猴子。
我自嘲地笑笑。有如言這種王牌,他自然不會怕我反悔。在這樣的情形下。我的要求與他便是減了他的負擔,有人幫他去累死累活地賺錢多好。他儘可只行使權利,而無須付出義務。
計謀已定,兩人終於有心思坐下來說些閒話,這樣輕鬆氛圍的聊天大概是我們成親以來的第一遭,以至於西門笑回來接西門納雪的時候,見我倆有說有笑的樣子,瞪大了菊花般的笑眼,當場化成了石雕像一座。
笑著送走西門納雪西門笑二人,腦中還想著他臨走前頗富意味的話:“丁丁,你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永遠知道對方的底價在哪裡。”
老天明白,我絕不是天生的聰明過人,不過是經歷的人心太過於詭譎,一心只想好好活下去罷了。西門納雪的底限在哪裡我當然清楚,我要的是都是他並不太重視、而在外人眼中卻要拼了命搶奪的東西,反正那也只不過是我的幌子而已,只是要除了他的疑心,接下來的行動便會順利得多。
至於他所以前的把柄,我終有一日會想出辦法來讓他自食其果。不著急,我有的是耐心。這世上不會有絕路,只要有一線縫隙,我便會想出法子來鑽過去。
握緊了拳頭,下唇上留下了一排緊密的唇印。西門納雪,我們且走著瞧。
我換來張之棟,要他立即秘密前往洗劍樓去做件事。張之棟雖然疑惑,可他對我的命令一向是不打折扣地遵從,什麼也沒問便立刻去了。
我在屋內來回踱步,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我心裡已經大致有了數,只待最後的證實了。
沉吟半響,揮手磨墨,飛速寫下一封信,揣在懷裡。想了想,揮毫又寫了一張便箋,封入另一個信封。
半個多時辰後,張之棟如煙般地飄進窗,落在我面前,不待我發問,便朝我點點頭,低聲道:“小姐想得不錯,她腰上確實有一個桃花狀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