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說話間,臉上便有些尷尬。
我才不管張之棟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探來,我需要的只是這個資訊而已。
我掏出先前寫的便箋交給張之棟:“你馬上把這個人不知鬼不覺地送到西門蒼的手上。”
張之棟瞪大了眼:“小姐是說那個被軟禁的老四西門蒼?”
我點點頭,低聲道:“現在什麼也別問,速去速回。能做得到嗎?”
張之棟眼見我面色凝重,立時收起了便箋,朝我一抱拳:“小姐,你放心吧!”飄身而起,人已不見。
我探手入懷,摩挲著剛剛寫就的信,心臟跳動的速度突然激烈了許多。
如果我的猜測一切都沒錯。那麼我似乎已經見到了希望的曙光。無論現在的處境有多麼艱難。我都會堅持下去的。沒錯,我已經付出了足夠多,我也不怕再付出更多。只要最後的勝利是屬於我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雖然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即便勝利也是慘勝,沒有人可以從這場不見硝煙的血腥中獲得真正的幸福。因為我們是一群被上天所詛咒的人,幸福早已遙不可及,不過是在比著誰能更不幸而已。
在屋裡枯坐著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第一次覺得等待居然是那麼漫長的苦刑。我知道是自己的心不夠靜,在一團亂局中我左衝右突,隱忍退讓,步步犧牲。猶如一隻困繭。苦苦針扎著,不知道哪一天是個盡頭。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線頭。眼見著也許就能因此而破蛹化蝶,就算我素來冷靜過人,也一樣剋制不住澎湃的心緒。
沙漏顯示的時刻已近四更了,張之棟這一去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吧,以他的輕身功夫尚且如此費時,可見西門岑看管西門蒼之嚴並不因為過年的關係而稍有松怠。再換個角度來說,西門蒼這位前家主的份量依然十足,即使他已經廢了一身功夫,瞎了眼睛,他仍是西門岑心中的忌憚。
突然想起了遠在江南的老夫人和丁維凌,不知怎的,竟然覺得這祖孫倆的關係竟然和西門岑西門蒼的頗有類似,如今老夫人歸天,丁家換了新主人,不知又會起些什麼風波來。
正胡思亂想間,門帷一掀,張之棟已經立在我面前。
我迫不及待地問:“他怎麼樣,表情如何?”
張之棟伸袖擦了一把汗,我這才看清楚這大冷天,他居然滿頭大汗,厚厚的棉衣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愧疚地遞上一杯熱茶,張之棟接過一口飲下,喘了口氣才道:“西門蒼看了小姐的信後,面色蒼白,沉默半響,長長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話:‘回覆你家小姐,一切正如她所料。’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內室,我喊他也不理我。”
我鬆了口氣,懸在半空的心突然調回了原地,眼前一亮,頓覺呼吸也暢快了許多。
“太好了!”我大喊一聲。
張之棟終於忍不住問出來:“小姐你到底猜到什麼?我看西門蒼的神色似乎頗受了些打擊。”
我抑住快要溢位的興奮,淡淡道:“不用理他,他只是終於證實了我確實比他聰明,一時有些不甘心罷了,不會有什麼事的。”何止呢,從他的反應中來看,如果他真的心灰意冷,那從此就不再是我的障礙。可是如果他的野心刺激了不甘心,很有可能最後送我一刀的就將是他。不過這些我目前還不需要和張之棟多做解釋。
我取出信,當著張之棟的面封了火漆,卻並不忙著交給他。他見我神色凝重,臉色更是沉重得彷彿血戰在即一樣。
“之棟,在祁風你是我唯一真正信得過的人,現在我要你去辦件事,這事如果辦得不好,你我的性命就完了,你可明白?”
張之棟用力點點頭,雙眼直直盯著我手上的信。
“這信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安全的方式送到鳳郎的手裡讓他親拆,絕不能讓姓西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