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愛生恨,亦屬人之常情。。。今日所見,世間既有佳緣天成,卻也不乏怨偶相對。”
西門吹雪低頭吻一吻他的下頜:“為何忽有此語。”
葉孤城枕在男人胸口,將方才宮中之事說了,西門吹雪靜靜聽著,半晌,緩緩撫摩著葉孤城的頭髮,然後將其緊擁在懷裡。
鳳目微闔,葉孤城伸手環住對方的腰,將面容深深埋進西門吹雪的胸口。
“縱使良緣天定,亦或情孽錯纏,葉孤城有生之年,必不負君。”
八十三。 情思如夢 。。。
“縱使良緣天定,亦或情孽錯纏,葉孤城有生之年,必不負君。”
葉孤城將臉埋在西門吹雪胸前,嘆息般自唇中淡淡逸出這一句話,然後便環了男人的腰身,再沒有鬆手。西門吹雪聽他低喃之語,微微頓了一瞬,然後閉上眼,將懷中人緊緊擁住。
過了一時,葉孤城的手慢慢滑在男人的臀側,一點一點地輕撫著,然後道:“再上一回藥罷。”說著,起身下床,取來了藥膏。
將男人小心地翻過身,又揭開被子,葉孤城用手指蘸滿了透明的藥膏,動作輕柔地為對方上藥。這一場纏綿歡愛持續了很久,激烈而熱情,因此儘管葉孤城十分仔細謹慎,注意不要傷到了愛人,但那承受了兩人連續三次縱情的所在,卻還是紅腫滾燙了起來。。。但好在,並沒有發現什麼撕裂的傷口,也不曾流出很多血。葉孤城極緩極緩地將食指小心推進男人的體內,將裡面細細塗遍,西門吹雪劍眉微皺,忍受著身後的刺痛,沉默不語。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後,葉孤城重新脫靴上榻,西門吹雪伸出手,將他再次摟進懷裡。
窗外的雨下得越發大了,兩人靜躺了半晌,葉孤城忽然開口道:“西門,你可曾閱過《南史》?”
西門吹雪略睜了眼,雖不知對方為何忽有此問,卻也仍然微微應了一聲。葉孤城不再說話,靜了片刻,才繼續道:“我如今身為一國儲君,尚自還可勉強不納正妃,但日後位登大寶,後宮之中,即便不按例充塞眾女三千,亦不可連正宮之位,尚無一人坐踞。。。父親且不必說,只便滿朝文武,也決難接受一國之君如此,身側竟無一人協伴。。。”
西門吹雪攬在男人腰上的手倏然一滯。葉孤城察覺到了他的僵硬,卻仍然道:“隋文帝以獨孤伽羅為後,終生後宮再無妃嬪一人。。。既是已有舊例,我若按此只納一後,朝中雖或有他論,但也應無多言。”
手臂逐漸抱緊了西門吹雪僵硬的腰身,“《南史》有記:韓子高,會稽山陰人也。。。陳司空霸先從子茜,以將軍出鎮吳興,子高於淮渚附部伍寄載求還鄉。茜見而大驚,問曰:“若欲求富貴乎盍從?”子高許諾。。。茜曾曰:‘人言吾有帝王相,審爾,當冊汝為後。。。’”
葉孤城鬆開擁住男人的手,從西門吹雪懷中起身,定定凝視著對方冷峻峭毅的面容:“陳茜未為帝時,曾允諾韓子高封后,他日果然位登九重,是為陳文帝,卻終不曾履當年之諾。。。”
琥珀色的鳳目在燈光下宛如琉璃,“韓子高雖未當真封后,卻與陳文帝廝守至死,亦為後人稱作古今第一位男後。。。有此舊例,他日我登臨大寶,願效古人之事,縱使為眾人所詬,亦要與西門廝守終身。。。葉孤城此生決不會再娶,更不願往後深宮之內,西門若要相聚,尚且還要避過重重兵衛耳目,暗訪至宮中。。。而倘是一直與我共居其內,無名無義,又定然被他人詬言,只說以男子之身,蠱惑君主,迷亂帝王。。。”
葉孤城神色淡淡,握住西門吹雪的手掌,“西門乃當世的偉男子,葉孤城心中早已思慮過我二人往後之事,種種方法,以此計為最佳。。。只是以西門男子之身為後,西門可會覺得折辱?若是西門不喜,就只當作你我二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