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義的院外活動集團裡的人
所說的那樣,因為婦女生來就比男人低一等,因此也就不能取得和男人們同
等水平的成就嗎?還是由於由社會決定的婦女的狀況而導致今天這種現狀的
呢?社會把歸女限制在一個低人一等的位置上,而這一點又影響了她們能力
的發揮。顯然我是持後一種觀點的,我想就此作出我的解釋。有一位女作家
我非常欽佩,你們中有些人對她也很熟悉,她就是弗吉尼亞·伍爾夫。在一
個特定的領域裡,她為我今天所提出的同一問題提供了一種答案。她曾自問,
在文學領域裡,英國女作家的作品如此之少,一般來講質量也低劣,這是為
什麼呢?在她那本寫得極妙的、書名為《自己的房間》的小書中,她為這一
問題作出了回答。她的回答非常簡單,在我看來也非常正確。要想能夠寫作,
首先必須有一個自己的房間,有一個自己可以獨自呆幾個小時的地方,在這
個房間裡,你可以思考,你可以寫作,你可以把自己寫好的東西再讀一遍,
也可以批評自己的所作所為,你可以隨心所欲而不必冒被別人打攪之危險。
換言之,這個房間是一種現實同時也是一種象徵。要想能夠寫作,要想能夠
取得一點什麼成就,你首先必須屬於你自己,而不屬於任何別人。從傳統上
講,婦女沒有獨立性,而是她們的丈夫和兒女的財產。無論何時,她們的丈
夫或兒女都可以找她們,要求得到某種解釋、支援或幫助,而她們則不得不
依從。婦女屬於某個家庭或某個群體,而不屬於她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
寫作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話,至少也是一件的確非常困難的事情。弗吉尼亞·伍
爾夫以莎士比亞為例。她設想,如果不是莎土比亞,而是一個極有才華的小
姑娘代他而出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她向人們顯示,那個小姑娘是不
可能創造出什麼東西來的。她只會呆在家裡,學習做飯、縫衣服,然後結婚、
生孩子:根本不可想象她會受到莎士比亞受到的那種教育,成為演員和劇作
家;她不可能成為莎土比亞,她只能是一個小人物。在我那本《第二性》的
書中,我自己也試著以梵·高為例做了一個類似的分析。我力求說明這樣一
點,如果不是梵·高,而是一個女孩子出世,她就不會有和梵·高同樣的機
遇;不會有他生活中諸如在博里納日礦區那樣的經歷,不會有他那樣的社會
聯絡,而那些社會聯絡使得他得以發展了自己的思想和性格;也不會有在他
生活中隨之而來的那些事情。總之,我完全贊同弗吉尼亞·伍爾夫的觀點。
我們倆的結論完全相同:一個人在開始時無論多麼有才能,如果他或她的才
能由於他或她的社會條件和周圍環境而得不到開發的話,這些才能只會是死
產的。司湯達是一位偉大的女性主義者,他在一句特別動人心絃的話中表達
了同樣的觀點。他說:“人類得不到任何一位女性天才。”
依從。婦女屬於某個家庭或某個群體,而不屬於她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
寫作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話,至少也是一件的確非常困難的事情。弗吉尼亞·伍
爾夫以莎士比亞為例。她設想,如果不是莎土比亞,而是一個極有才華的小
姑娘代他而出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她向人們顯示,那個小姑娘是不
可能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