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重重地點頭:“嗯!”
“不難看就行,你們先進去吧,我等下給你們也剪剪頭髮。”
喪屍們聽話地回到了房子裡。
她拿上剪刀和套著垃圾袋的桶,與殷北楚一起去了隔壁。
方便為上,每隻男喪屍,包括殷北楚喜提一個寸頭。
女喪屍則與她一樣,通通是短髮。
剪下來的頭髮有滿滿一大桶,她紮好垃圾袋,放到門角。
伸手摸了摸殷北楚的寸頭,有點扎手。
“走吧,我們回去了。”
兩人冒著風雪回到了隔壁。
殷北楚對它的寸頭不甚在意,她卻很喜歡摸他的頭。
獼猴桃似的,手感不錯。
從頭髮摸到了它的衣領上,她眼神突變,揪住了它的衣領。
“殷北楚,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它嚼著晶核,很是茫然:“嗯?”
她鬆開它的衣領,叉腰,嚴肅地注視著它。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裡有殺意,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跟你又沒有過節,所以,你肯定是把我當做了誰。”
殷北楚垂下眼,沉默。
她抓起耳邊的髮絲,揣測道。
“是個短髮女生?”
它持續沉默。
嚴梨輕聲呢喃:“短髮女生的話…”
腦海裡驀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郭素?”
它噌的站起來,臉上鬱色漸起。
她挑了挑眉:“反應那麼大?”
看來這個郭素跟它關係匪淺。
掩下鬱色,殷北楚悄悄勾了勾她的手指。
“梨。”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敷衍地問了一句。
“怎麼啦?”
它的臉上,頭次出現厭惡的情緒。
“不、說、她。”
她答應得很快:“哦。”
反悔得也很快。
“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想殺她?”
它的頭上,頓時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嚴梨狐疑:“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殷北楚再次沉默,它是真不知道,聽到這個名字,它心裡就不舒服。
還有那個迷糊的身影,它當時心裡的感情很複雜,壓得它有點難受,感覺喘不上氣。
它只是本能地想驅除那股難受的感覺而已。
嚴梨:……
當事人不記得了,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喪屍們每天早出晚歸,她一下子夢迴了Z市的生活。
當然,這裡的生活,可不像Z市那麼悠閒。
這一日,她與以往一般,搬著小凳子,在門口吃早餐。
一道爆炸聲冷不丁地從不遠處傳來,嚇得她手一抖,麵包差點掉到了地上。
喪屍們頂著一身黑糊糊的東西,嘩啦啦地從林子裡鑽出來。
她稀裡糊塗地問它們:“發生什麼事了?”
爆炸聲接連不斷,喪屍們紛紛從不同的地方跑出來,唯獨不見殷北楚。
“殷北楚呢?”
喪屍們:“嗬。”
聽不懂,她戴上頭盔,拿上武器,打算親自去瞧一瞧。
林子裡,枝枝杈杈掛著厚厚的雪花,宛如一束束白珊瑚,玉潔冰清,玲瓏剔透。